第(1/3)頁 辜徽言從來都沒有這么生氣過。 司扶傾在救人,竟然有人在背后想要她的命。 甚至這個人很有可能就是被她救過的人之一。 簡直是狼心狗肺! 救援隊長點頭,立刻去查看節目組所在的兩條船只。 因為要保證全方位拍攝,不僅僅是攝影團隊,還有一些定向攝像頭在船上綁著,或許能發現什么蹤跡。 “證人那邊我親自跑一趟。”辜徽言坐不住,“當時在那條船上的人都有誰?我要一個一個問。” 風南淮收了思緒:“辜老,這邊請。” 江水寒笑了笑:“我也去一趟吧。” 幾人都離開。 中年人松了口氣,他雙手合十,開始祈禱司扶傾一定不要有事。 畢竟謝硯秋那個脾氣…… 中年人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難怪少爺一得空就跑格萊恩去了,可能也就只有云先生能接受主座的脾氣了了。 ** 這邊,搜救機停在了一家私人酒店。 神醫盟的人已經在等候了。 得知是郁夕珩的命令,八百年都沒怎么下山的太上長老都跑來了。 再三檢查之后,太上長老才確定的確是很普通的發燒。 但他也不敢怠慢,立刻讓人取了最好的藥,又給司扶傾扎了幾針后,這才起身。 “郁先生不必擔心。”太上長老抱拳,“這位姑娘她的體魄不是一般的強,只是受驚,需要好好安神即可。” 郁夕珩沒說話。 太上長老很有眼色,退了出去。 郁夕珩沉默地看著躺在床上的女孩,她唇上回了些血色,但面龐還很蒼白。 他低聲:“受驚么……” 司扶傾的膽子有多大,他又不是不清楚。 到底是看到了什么,能受驚到驚出病來。 郁夕珩拿起一條干凈的毛巾,擦掉她額頭上沁出來的汗珠,覺察到她很不安。 他頓了下,握住了她的手。 司扶傾在做夢。 夢里她回到了很久之前,永恒四人組還在的時候。 那時她接下師門的任務,易了容,以云瀾的名字闖入格萊恩,拍完了第一部電影。 “姐姐!”她抱著夜挽瀾的胳膊,“姐姐,我拍了一部電影,入圍了格萊恩,要拿影后了。” 夜挽瀾笑:“你怎么這么厲害,演戲都會。” “我用的是姐姐你的名字。”她神采飛揚,“這樣就相當于我們兩個人都獲獎了,姐姐,你到時候要來臺下看我。” 師門里師兄弟姐妹大多不會以真名來稱呼,甚至連彼此的真名都不知道,誰排第幾就以幾稱呼。 除了身為慕斯頓公爵的六師兄身份在那里擺著,想不知道也難。 哪怕是和她關系最鐵的二師兄和三師姐,也都只叫她小九。 只有在夜挽瀾、鹿清檸和玉回雪面前,她才能找回真正的自己。 然而,等她站在格萊恩的頒獎臺上的時候,夜挽瀾已經看不到了。 對于夜挽瀾來講,時間永遠停留在了她二十一歲那一年。 年輕,鮮活的生命,就這么變成了一張灰白的照片。 而她現在連掃墓都做不到。 “姐姐……”司扶傾眉擰在了一起,身子顫了起來。 不僅如此,床在顫,柜子在顫,連地面都在顫。 郁夕珩的神情終于出現了變化。 這種感覺他太熟悉了。 進化者力量暴走。 郁夕珩俯下身,手落在她的頭頂,另一只手按住她的肩膀:“冷靜,我在,沒有什么解決不了的,先冷靜下來,好嗎?” 他的聲音沉穩有力,仿佛能夠穿透一切夢魘,破開烏云。 逐漸的,司扶傾慢慢地平靜下來, 又過了一會兒,她的意識才徹底清醒。 靜了有幾秒,她睜開眼,眨了眨,發現自己在一個淺藍色的臥室里。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