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夜深,德蘭宮內。 皇后站在窗邊,保養得嬌嫩白皙的手上落下一只信鴿。 伸手取下信鴿腿上綁著的密信,打開看來,嘴角逐漸揚起了得逞的笑,這抹笑在黑夜中逐漸詭異起來。 直至閱讀完畢,皇后伸手將信燃盡在燭火中。 一旁候著的明嬤嬤看著皇后的神色,探頭看了看那灰燼,忍不住問道:“娘娘,可是事情辦成了?” 皇后斂去臉上張揚的笑意,很快又再次恢復了平日里的假面,淡然地看了明嬤嬤一眼輕聲道:“事情果真如我所料,太子的情況似乎比我想象的要嚴重許多。” 這話一出,明嬤嬤心下也明了了,太子殿下無法觸碰女人的傳聞竟是真的,似是想起多年前她在宮中看到的那一幕,眼下閃過一絲暗意,很快又道:“娘娘接下來打算怎么做?” 皇后輕拍了下手上的灰燼,那封密信已消失無蹤,眼眸倒映著燭火的光亮,眼里滿是算計的神色:“難怪太子身側突然冒出個女人來,這女人倒是對太子大有用處,不能讓她壞了本宮的事,二皇子那邊如何了?” “回娘娘的話,明日二皇子便會快馬加鞭趕往湖州縣,不過七日應能追上太子殿下的隊伍。” 皇后滿意地點了點頭:“既然這樣,那便讓二皇子動手,做掉那個女人,沒了這個礙事的女人,事情就要好辦得多了。” 天蒙蒙亮,宋織思緒逐漸回爐,身子微動卻感覺渾身上下酸痛不已。 難耐地扭動了一下脖子,腰側又傳來了疼痛,齜牙咧嘴抬起身來,這才發現自己竟趴在靳衍床邊睡著了。 正迷糊著,一轉眼便對上一雙深黑的眼眸,正直勾勾地看著自己。 心里一驚,宋織下意識就被嚇得要跳起來,剛一有動作,酸脹的身體又立刻讓她軟下身來,忍著疼痛這才反應過來靳衍醒了,扯了扯嘴角輕聲道:“殿下,你醒了怎么不出聲,感覺如何了?” 靳衍靜靜地看著宋織,視線落到她輕按在腰上的手,干澀的喉嚨難耐地開了口:“昨日受傷了?” 宋織一哽,似是又想起了和靳衍緊緊抱在一起的樣子,想必腰上肯定留下了淤青,但卻不是護駕受的傷,罪魁禍首正好端端躺在眼前,似乎還不知道自己的罪行。 看了靳衍兩眼,宋織起身給靳衍倒來一杯水,昨日的哀嚎聲仿佛還在耳邊,宋織便難得暗自承下這點痛,轉而問道:“殿下,昨日一事,你可是早有預謀?” 靳衍微微起身,正要喝水的手在空中頓了片刻,直到溫水劃過喉嚨,溫潤地撫平了里頭的干澀,靳衍這才緩和了幾分,懶洋洋地將杯子遞回給宋織。 淡漠的神情仿佛昨天跪在地上求饒的那人不復存在一般,他再次恢復了那高高在上的尊貴模樣:“孤前兩日便發現有人在暗地里跟著,想來該出手的人似乎坐不住了,但到底是大意了,竟是派來的女人。” 果然如宋織所料,昨日整個客棧防守松懈,靳衍在屋中出事大半天也未有人察覺,還真是靳衍故意為之。 本是想要讓對方放松警惕,引蛇出洞,卻沒曾想對方派來的女人讓靳衍毫無還手之力,險些釀成大錯。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