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個沒頭沒尾的瓜,眾人雖然不樂意,但沈云熙已經消失在視線內了,也沒什么好繼續津津樂道下去的,便三三兩兩地散了。 沈娉婷自覺丟面,當即氣得直跺腳:“娘,你就任她踩在我們頭上作威作福不成!” 金氏怎么可能不恨,不但恨,還咬牙切齒:“那賤蹄子是怎么尋到人的,我明明早就將人打發了,真虧她有此等心計。” “那我們現在怎么辦,難不成還真要走偏門不成?” 眼看那侍衛還不為所動地留在原地,金氏咬咬牙低聲道:“暫且走小門,那沈云熙此刻風光,一會兒有她好果子吃,你給我忍住了,別又多嘴說些什么?!? “我何時多嘴了!”沈娉婷不樂意到極點,又氣又怨地跑了進去。 金氏拿她的脾性毫無辦法,只能嘆口氣,換上一副笑臉迎上陸錦州:“這位大人辛苦了,云熙這孩子有時候就是任性些,你說回娘家還回娘家,帶侍衛多見外呀,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怎么為難她呢?!? 陸錦州懶懶地掀起眼皮:“在下耳識尚可?!? 金氏面色一僵,心內暗罵這侍衛不通人情世故,袖下的手卻暗自褪了一只玉鐲,想要塞到他手中:“大人舟車勞頓辛苦了,小小心意算不得什么,拿去茶樓聽聽曲兒喝點小酒……” 不待她說完,陸錦州便面無表情地拂袖離開:“不必了,擔不起夫人好心。” “你!” 金氏一個人留在原地氣急,恨不得將玉鐲摔了,好在她身邊的丫頭招娣及時拉住她:“夫人莫慌,那沈云熙不過是個草包,拉了個人來壯壯聲勢罷了,怎么夫人還真就上了她的套了。” 經她這么一開口,金氏這才勉強冷靜下來:“你說的不錯,我怎么可能會怕她那草包。 這樣,你帶幾個人去,務必找到方才那人,這么會兒功夫肯定沒走遠。 切記一定要讓他再也開不了口,不管用什么法子,明白了嗎?” “奴婢明白?!闭墟窇艘宦暎S后點了幾個小廝拿上棍棒,氣勢洶洶地朝附近的巷子一路搜尋了去。 見狀金氏稍微心安些,只是瞧著那偏門心里頭無論如何都不甘愿,最后還是理理鬢角走的正門。 雖說沈云熙是先陸錦州一步進的府,到底沒走遠,而是牽著小團子坐在回廊盡頭的亭子里頭邊賞魚便等他。 見陸錦州過來了,沈云熙將一盞熱茶推給他:“別又著涼了,喝了暖暖身子。” “這回氣勢倒是足。”陸錦州接過茶盞抿了一口,“夜里私會男人的不是你,是那金氏吧。” 沈云熙也不解釋,而是輕快地吹了聲口哨:“誰知道呢。” “一般來說,要私會也不會挑如王妃這般的女子私會?!标戝\州倏然笑了笑,眼角微微上揚,蓄意存了同她拌嘴的心思。 “那若是王爺,會想同什么樣的女子私會呢?”沈云熙似笑非笑,毫不猶豫地將燙手山芋重新扔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