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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孰真孰假，是在破陣，還是在真實(shí)的過去時空，許墨辰都覺得無所謂。

    「第一世我殺了你，我用九世之命來補(bǔ)償你。」

    記憶突然清晰起來，他想起了第一世、最后自己隕落的時候，給出的承諾。

    所以，在這里許墨辰不顧天地、無視八門陣法，遵從的是自己的本心。

    這是他對于少女的誓言。

    「值得吧，」少女輕輕擁著他，「還是說，你是為了最后的那個因果。」

    「沒有因果，」許墨辰身手觸摸著少女的臉龐，「僅僅是為了你而已。」

    天空中風(fēng)云既變，時光穿梭流逝，許墨辰的身體，在少女的懷中，化為灰燼。

    至始至終，兩人一直保持著同樣的姿勢。

    他以自己祭了陣法。

    鬼門關(guān)前，唐德潤滿臉都是汗水。

    距離許墨辰離開，掐指估算，已經(jīng)三天三夜了。

    哪知道一點(diǎn)動靜也沒有，大門依舊保持原來的樣子。

    更不妙的是，半個時辰前，舒無因突然也定住了。

    「舒姑娘，」唐德潤在她眼前晃動著手掌，「就算是異人，這也不像魂魄出竅啊。」

    總之這位滿臉雀斑、黑黝黝的妹子，渾身都是秘密。

    紫蘇緊緊扶著顧錦歌，后者也是蹙眉盯著大門。

    「公主不用擔(dān)心了，」紫蘇安慰，「陛下天資縱橫，必定能夠破除陣法，打開大門。」

    顧錦歌一動也不動，嘴里卻說：「誰說我擔(dān)心了，我只是怕許墨辰失敗了，傷勢無法治療而已。」

    好吧，你就繼續(xù)傲嬌吧。

    幾個人正焦急的時候，大門突然有了反應(yīng)。

    原本他們也看不見的隱形陣法，一處處亮了起來。

    八門，八個位置，一個個逐步亮了起來，直到最后的死門。

    定了半天的舒無因，突然眨動睫毛：「古怪，真的古怪。」

    那邊點(diǎn)點(diǎn)星光漂浮著，逐漸凝聚起來，許墨辰出現(xiàn)了。

    「陛下，」唐德潤大喜，「恭喜陛下無恙。」

    許墨辰吁了口氣，回頭看著舒無因，她仔仔細(xì)細(xì)檢查自己的四肢胳膊，對陣法內(nèi)的事情，渾然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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