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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面不過是十余年,他們卻已經在時間線中游蕩千年,不知不覺改寫無數相關的事端。
目前來看,光陰之主占據著絕對優勢。
光陰之主幾次三番把李墨逼進絕路,如果不是后者同樣掌握光陰大道,早已身死道消。
“呃。”
李墨悶哼一聲。
漫天的血海面積縮水大半,可見他根基確實損毀嚴重,甚至連部份仙骨都已經消失不見。
李墨沒有跌落天道境,不過心境深受影響,強行被光陰之主制造出些許道心的破綻。
咯咯咯……
光陰之主發出怪聲,靈活的躲避血雨的侵蝕。
祂的行徑愈發像是戲耍獵物的野獸,或者說,希望可以活著吃掉李墨,益處更加明顯點。
籠罩光陰之主的濃霧有所消散,狹長的四肢不斷爬行。
每當祂的身軀沾染血雨,便發出滋滋作響的動靜,皮肉出現一個個深可見骨的坑洞。
在遐道宮的歷代李墨眼中,本體占據著上風。
無論怎么看,都是光陰之主顯得有點狼狽,實則李墨已經來到瀕死的邊緣。
事到臨頭,光陰之主反而不急著趕盡殺絕。
祂用一種微妙的表情,打量化身血海的李墨,偶爾貪婪的舔舔嘴唇,繼續施展光陰大道。
時間一長,李墨也明白,光陰之主絕對沒安好心。
他的光陰大道一直在進步,使得光陰之主無比覬覦,想要等待果實徹底成熟再摘取。
“該死的,光陰之主無法用常規手段解決。”
李墨暗罵幾聲。
心境的破綻在一點點加劇,耳邊仿佛有嘈雜的動靜傳來,誘導他走火入魔。
光陰之主在悄然的干涉時間線。
李墨已經非常小心。
他甚至事無巨細的檢查所有時間線,結果仍然無法阻止光陰之主,狀態漸漸落于下風。
“*****”
光陰之主稱贊著李墨,不過一直都是站在分享食物的角度。
李墨無可奈何。
他雖然可以溝通時間線,但因為仙凡兩界的時間線壓根不關聯光陰之主,無論做出怎樣的判斷,光陰大道都難以用來反擊。
長此以往,他必將在溫水煮青蛙中身死道消。
李墨只能把希望落在散布時間線的歷代李墨,以及羽化成仙的三道祖,打算借此反制光陰之主,大概率是可以威脅到的。
“只是……”
“就一次機會,我真的能把握住嗎?”
李墨莫名的察覺到不妥,甚至不清楚是否因為光陰之主,才導致心境猶豫不決。
他從布局無生老母以來,一直能算得上順風順水。
那些曾經智謀高深的大能修士,都淪為李墨反客為主的棋子,結果面對靈智低劣的光陰之主,反而有種畏首畏尾的感覺。
李墨眉頭緊緊皺著,光陰之主也開始變得急躁。
“不行,我具有卜卦神通以來,首次如此的心神不寧。”
“光陰之主肯定有后手存在,絕不可能輕易覆滅,搞不好祂也在等待我付出底牌。”
李墨打消急功近利的念頭。
底牌盡出的風險太大,不能把光陰之主當成愚笨的野獸。
“哪怕有代價,我也必須得正面威脅到光陰之主,借此搞清楚后者到底能否被殺死。”
李墨緊咬牙關,面露一絲決絕。
他做出一個看似不可思議的舉動,除非光陰之主利用時間線影響到自己性命,否則對方一切的舉動,都不再用光陰大道反制。
血海沸騰,各類道意在相互糾纏。
李墨強忍修為的衰退,拼命盯著光陰之主不放。
他在底牌壓箱底的情況下,選擇自取滅亡的方式,使得光陰之主竟然生出微妙的遲疑。
片刻后。
光陰之主竟然退讓幾分,有意無意的給李墨喘息時間。
“媽的,差點中計!!!”
李墨瞳孔地震,意識到自己的猜想確實沒錯。
光陰之主沒有把他的威脅放在心上,李墨布置的暗棋大概率難以傷筋動骨,一旦展開反客為主的布置,迎接他的將是死局。
李墨呼吸急促。
“光陰之主應該無法用常規手段擊殺,所以祂才百無禁忌。”
“該怎么做?”
“繼續出底牌搏一搏?不行,如果光陰之主沒有身死道消,我在對方的面前就完全不設防,徹底淪為砧板上的魚肉。”
李墨想起田徑賽馬的故事。
拿決定勝負的上等馬,換來光陰之主無傷大雅的下等馬。
哪怕通過付出底牌,搞清楚該怎么針對光陰之主,但明牌的手段也已經沒有絲毫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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