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于是各地的藩王擁兵自重。 這時候北方異族很強勢,趁著大漢各地的藩王擁兵自重的時候,紛紛南下。 然后劉裕橫空出世。 輔佐剛登基的少帝,一路北逐胡虜。 把各路蠻夷都給打回到了老家。 大漢這才又續(xù)了起來。 至于劉裕的事跡,不太為人所知,也很正常。 首先,就是劉裕的身份。 雖說也能勉勉強強,算是漢室宗親。 但多少有點遠,直接奔到了高皇帝的弟弟劉交一脈。 以至于劉裕的出身,差了一點,而且文化低,不被讀書人喜歡。 而且是干翻了蠻夷的猛男。 東胡八部南下之后,自然不想再看到有如劉裕一樣的宗室,突然崛起,又給他們趕回去老家。 自然有意隱藏其事跡。 還有比較重要一點,后來的一部分漢家皇帝,其實心里還是挺忌憚劉裕這種猛男。 以劉裕的功績、能耐,以及身份,是完全能夠施行廢立,自己當皇帝的。 相當于劉氏的周公。 “這樣啊” 劉恪陷入沉思,能不能就劉裕,做一些文章呢? 把宗室放在打仗上、開疆拓土的定位,其實也可以。 像是碗哥原本的打算,就是讓宗室作為大明對北方異族的防線。 就在這時,有急報傳來。 化成雨縛著滿懷英,求見于皇帝。 何坤見此,急忙道: “臣先告退。” 劉恪揮手:“去吧。” 一個胖胖出去了,另一個胖胖進來了。 只是滿胖胖身上,還沾著血。 劉恪驚道: “這是發(fā)生了什么事?” 這生態(tài)調查,查著查著,還發(fā)生流血事件了? 滿懷英只是低頭拜下,一副認罪伏法的模樣。 化成雨則在一旁解釋道: “宗室劉朱阻撓繡衣使調查,甚至出手殺了一名繡衣使小旗。” “滿大人便將作惡的劉朱,直接斬殺。” 雖說當場殺了劉朱,很是解氣,還為小弟報了仇。 但化成雨還是有點擔心滿懷英的,只字未提殺人犯法,只是指出劉朱有過,從情理的角度上,來為滿懷英開脫。 畢竟宗室的身份,著實有些敏感。 又是這個劉朱? 劉恪愣了愣,可能是因為大兄的兒子,年紀最大,正是上躥下跳的時候。 他望著滿懷英與化成雨,沉吟道: “可知強項令之事?” 化成雨想了想,這個故事還是挺有名的,隱隱約約記得。 強,就是強硬,項就是脖子,令是縣令。 這是一個硬脖子縣令的典故。 光武皇帝稱得上明君吧? 還不是包庇宗室。 當年光武皇帝的姐姐湖陽公主的奴仆,殺了人,被湖陽公主庇護。 董萱就等著湖陽公主帶奴仆出行,當街攔下了車駕,大聲呵斥著公主的過錯,當著公主的面,把那奴仆給殺了。 湖陽公主就氣不過,找到光武皇帝哭訴。 光武皇帝也沒轍,就讓董萱向湖陽公主賠罪。 董萱不從。 光武皇帝命宦官強迫董萱磕頭,董宣兩手撐地,終究不肯就范。 化成雨回憶完整個典故,便覺得如芒在背。 難道他要當那個強迫滿懷英磕頭認罪的宦官? 可劉朱已經死了,難不成對尸體磕頭? 劉恪道: “把滿愛卿的頭抬起來。” 化成雨下意識要去按滿懷英的頭。 忽然覺得不太對勁。 不對啊,滿懷英入殿的時候就直接磕下了,皇帝是讓他抬頭啊?! 化成雨還在愣神,劉恪親自上前,將滿懷英扶了起來。 “滿卿,那董萱都知道,要以手撐地,死不就范。” “朕還未有問你的罪,你怎么就磕下了?” 滿懷英那胖胖的身軀,顯得正氣凌然,毫不動容道: “非是為了劉朱。” “臣未有稟明陛下,擅自動刑,視為私刑,有過在先。” 說是這么說,他心里其實是松了口氣。 早前他拿捏不清皇帝的想法,所以先認錯告罪。 現在皇帝親自扶他起身,足以見到皇帝的態(tài)度。 皇帝對這些宗室,并不會多加照顧。 不過滿懷英不會因為皇帝的態(tài)度,而做出什么改變。 皇帝不庇護宗室,他就殺。 皇帝庇護宗室,他還是殺。 區(qū)別也就是,殺了宗室他一起死,還是殺了宗室他能繼續(xù)活。 劉恪頷首,他喜歡滿懷英這個性子,一步一步都是按著法律條文辦事。 剛被他拿來作比的強項令董萱,就是以酷吏聞名。 “這過,自然是有的。” “劉朱私藏祥瑞,分明是想世系偏移,小宗代大宗,甚至還在私底下扎小人,再行巫蠱之禍,離間宗室和睦。” “此乃重罪,卻只是殺一人,而留其地,分明是玩忽職守!” 嘶. 化成雨聽著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 難不成抄九族? 劉恪沉吟片刻,道: “滿懷英包庇宗室,降職查勘。” “將劉朱的土地,分與那被殺的繡衣使小旗家人。” “至于那繡衣使小旗空出來的職位,便由滿懷英頂替。” “化成雨,你聽從滿懷英調遣,生態(tài)調查一事繼續(xù)。” “此乃國策,若有人從中阻撓,必是私藏祥瑞,有不臣之心,不必緝拿,應當場斬殺!” 化成雨聽得一懵。 這算什么事兒啊? 他堂堂三品繡衣指揮使,得聽小旗的指揮? 不過聽著皇帝的旨意,滿懷英是屁事都沒有。 “是。” 滿懷英倒是沒覺得太大意外,拱手領旨。 劉恪將何坤放下的箱子,搬到滿懷英面前,道: “當年董萱不畏強權,未有磕頭謝罪,光武皇帝不僅赦免了他的罪過,更是賜予了三十萬錢。” “你既然已有磕頭謝罪,朕又該賞你多少?” 滿懷英拱手:“臣” 還不待他繼續(xù)說話,劉恪便把箱子打開,一片金閃閃,化成雨直接被亮瞎了: “這箱金子,朕便賜予你了。” 滿懷英拱手:“臣” 他哪敢收啊? 這可不是小數目! 劉恪擺手道: “董宣將三十萬錢,分與了手下眾官吏。” “從此打擊依仗權勢,橫行不法之人,人人畏懼。” “其當了五年洛陽令,死在任上。” “那時候光武皇帝召令派遣使者探望,只看見布覆蓋著尸體,董萱家中只有幾斛大麥,一輛破車。” “光武帝知道后很傷心,垂淚長嘆,董宣廉潔,死乃知之。” 劉恪頓了頓,其實有點想笑。 如果劉朱知道,他拿來賄賂何坤的金子,輾轉多方,最后落到殺了他的滿懷英手里。 會是怎樣一幅面孔? 劉恪又取出一方棋盤,一并遞與滿懷英: “朕向來孝敬先祖。” “卻也不想有先祖之憾。” “朕既然知道,滿卿是直臣、能臣,理當重用。” “見此棋盤,如朕親臨。” 化成雨本來還挺酸的。 殺了劉朱,竟然還白得了一箱金子。 可再看到棋盤,心里就沒什么想法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