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劉恪躺在榻上,聽著何坤匯報名錄。 大體上和他想的差不多,想要據(jù)一州之地安穩(wěn)發(fā)展的大臣,占多數(shù)。 有了瓊州這個基本盤,能放下一切再讓他拼上老命和東胡大戰(zhàn)一場的人,很少。 人是理智的,大漢和東胡差距實在太大,不會因為皇帝連戰(zhàn)連捷,而影響到什么。 劉恪起身,一襲單衣,理了理衣襟: “王昭拒了你三次,朕也拒了他三次,機會,朕都給過了,該上朝了。” “是。” 何坤不敢多言,這些日子里,何止王昭想要私下里求見陛下,那些世家重臣都想探探底,但愣是一個都沒見著龍顏。 “陛下到底在想什么,真的想要靠著帶回來的那點艦船和海盜,將東胡水師全軍覆沒嗎?” “無論如何,這都不是我大漢目前應(yīng)該做的事。” “大人,我等是不是應(yīng)該私下里勸諫一番?” 東胡修書議和,皇帝不上朝堂。 但大臣們之間,卻是熱鬧得很,投貼拜謁,激情抵足而眠,或是于青樓勾欄酒舍交流各自想法。 “說不定是想借著機會,動一批人。” 王昭思索著,皇帝能連番勝過東胡南京,不可能如此不智,被手上的破船、海盜給沖昏了頭,想要和東胡在海上硬碰硬。 大概率是先主戰(zhàn),然后借著這個理由,清理一批人,安插心腹,提拔新人,然后再妥協(xié)議和。 這樣既得了面子又得了里子,還換了批更好掌握的新人。 “玩弄權(quán)術(shù)....” 其他官員聽后,也是了然。 “看來那陛下夜里去各家府中偷盜,不過是釋放的信號罷了。” 王昭點頭道:“正是,世人皆知桓帝舊事,陛下如此,便是對大家說,他想要罪證。” “偷不著,甚至根本不去偷,也無妨,只要將意思透出去,自然會有想上位的人,送上他人罪證。” 那些官員更是暗惱:“陛下當真如此苛待世家,竟想出如此毒計分化我等!” 王昭卻是笑了:“即便不分化,難道我等就鐵板一塊兒嗎?” “那依大人之見,應(yīng)當如何?” “陛下如今對我等世家重臣猜忌頗多,還是等著朝會,先靜觀其變,本就打不過東胡水師,議和之言問心無愧,又何懼之有?” ----------------- 昭武元年,夏,八月八。 參與朝會的官員,已經(jīng)陸陸續(xù)續(xù)到了。 這州府改作的大殿里,自昭武一朝半年來,已經(jīng)血濺三次。 一次,是僭越權(quán)臣宇文拜。 一次,是造反世族家丁。 一次,是前朝世家老臣。 朝堂染血,還從未有過像昭武一朝,這么頻繁,這么激烈。 不過這次大臣們沒想太多。 正是大敵當前,海上東胡水師,壓力重重,皇帝總不至于再對大臣們怎么樣。 劉恪側(cè)臥在金鑾上,手中盤著玉璽,沒個正形: “自東胡下和書以來,朕心里就一直有事,日夜思索,以至于未能上朝。”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