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隔夜桃,水靈靈粉嫩嫩,一口下去汁水四溢。 所有人都朝這位少年天子注目,已經無人敢輕視。 劉恪面帶著冷色,也不擦嘴角汁水,緩緩開口道: “天下大亂,漢室流離播越,經歷艱難,幸得朕登臨大位,才有一線生機,然宇文拜妄稱攝政,竊弄威權,攝政謀逆,今已伏誅!” 群臣無人敢言。 那些有心之人,無論是出身宇文氏的侍衛,或是與宇文拜有勾結的武人,一時之間,全被震住,不敢輕舉妄動。 剛抄起宮燈準備硬剛宇文拜以身赴死的岳少謙,更是渾身顫抖。 大漢有沒有救,暫且不談,至少皇帝的氣魄,讓他覺得剛才的一切,是值得的。 反倒是楊仲,樣子有些不太對勁,一直垂著頭,似乎并不想看到皇帝過于強勢。 劉恪隨手將吃剩的半個桃子一扔,落在地上砸的稀爛。 冠冕上的珠簾還在打顫,滿不在意的又說了一句與方才相同的話: “朕以弱冠之齡登大位,尚需諸臣協力,為朕分憂,還望諸卿用心輔佐。” “臣怎敢不竭肱骨之力,繼忠貞之節,既往死乎!” 這次群臣的回應鏗鏘得多,劉恪心中有些嘲諷,伸出一指對著文武百官指指點點: “朕要你們拿下宇文拜,你們充聾作啞,宇文拜求死,你們視若罔聞。” “肱股之力?忠貞之節?你們不行哪!” “好在朕開的是一言堂,做的是霸王生意,你們行也得行,不行也得行!” 無論是激進派,還是中立派,又或是有異心的狗東西,無不是衣袖掩面,心中有愧。 當然,更多的是懼。 如果皇帝啥也沒干,就放出這種狠話,在座的誰不是官場老狐貍,就當小孩子說笑了。 可南國第一猛士宇文拜的尸體,就擺在大殿中央。 血汩汩的往外流,還熱乎著,這種雷霆手段,哪個不懼? 岳少謙可能不懼,不僅不懼,還在拍手叫好。 但他也愧疚,雖說不能指著一介文臣單殺宇文拜,他依然覺得自己沒有做到位,至少沒有在發生沖突時,第一時間護在陛下身前。 不過當前還有更重要的事情,他出列請道: “東胡大軍兵臨城下,還望陛下早做準備!” 群臣回過神來,也是紛紛拜請,殺了宇文拜,麻煩的事情還在后頭呢! 沒有南國第一猛士領軍,誰來對付東胡大軍? 誰又能對付東胡大軍? 這也是那些心懷鬼胎之人,沒有再進一步行動的原因之一。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