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澤上晚風-《劍氣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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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舟之上,狐貍臉將經楊員外之血浸泡過的棉花捻為了燈芯,隨后放入羅盤內點燃,此燈所燃之煙若細蛇,細蛇吐出信子,緩緩纏繞上了羅盤之上的指針。
羅盤的指針被牽引著轉了個方向,冥冥之中指向了大魚藏身之地,那是西南方向。
“如此神奇?”陳青山看著狐貍臉手中的羅盤。
“一些術士的小法術罷了。”狐貍臉昂起了頭,似在為能在陳青山面前找回些面子而感到驕傲。
法舟調頭,迅速往那邊趕去。
云夢澤上的風很大,不過由于法舟的防護,陳青山并未直接被風吹到,只是陳青山見護罩之上的符文,閃爍得比初入云夢澤時快了許多。
兩個多時辰后,法舟自一片水域停了下來,由于未到云夢澤深處,所以應該遇不到多少危險,這對于陳青山等人是件好事。
偶爾還可以見到些小舟小船自水面上過,他們是來云夢澤上謀生的漁民。
陳青山甚至見到了定居于此的幾張大些的船,說實話,陳青山不知道這應該稱之為船,還是有其他稱呼。
這是用大塊的木板,將少則五六艘小船,多則十多艘小船接到了一起,便成了在水上可供人生活,乃至于繁衍的小浮島,那木板既有連接之用,又是道路,可供來往。
那些小船上用木頭搭著一個又一個棚子之類的東西,自棚內升起了炊煙,亦有孩童在船上玩樂,光著腳板的老者靠在屋邊曬著太陽,面色安詳。
“這個民族我認得,名為水生,他們一生的時間都會在這奇特的船上度過,于此生,于此死,活著的時候便食澤中之魚,待其死去,又將肉身還給這養育過他的水。”銅雀來到了陳青山的身邊,說道。
“水生嗎?以水來養育此生,一生在水上度過,比起那生活在陸地上的漁民們,他們倒更像漁民,亦或者說,他們是天生的漁民。”陳青山向下望去,法舟開始緩緩下落,在水面上暈開一圈漣漪來。
銅雀搖搖頭,法舟的防護消失,風吹了進來,吹散了銅雀的烏黑之發。
“他們不是漁民,應該是這澤內的一部分,天生就存在的,就跟澤上的魚,澤上的鳥,是一樣的生靈,至于那造型奇特的船,你可以視為他們在此云夢澤上的避風港,跟那鳥窩,魚窩其實也是一樣的東西。”銅雀說道。
陳青山明白了,來到欄邊,向下望,道:“這樣的話,或許可以把他們稱為澤上的人。”
銅雀點頭應是,并說人族初生的時候,大家沒有分別心,亦不會有區分階級。所以那時候,多的是澤上的人,地上的人,甚至還有樹上的人,山洞里的人。
陳青山回之,說這是很有意思的道理,而銅雀不再言語,從儲物戒指內拿出幾根魚竿,分給了幾人。
陳青山接過魚竿,好奇問道:“這是什么意思?釣魚嗎?”
陳青山覺得大家是修士,直接入水去尋找,那不來得更快。
“云夢澤自古便存在,水里不知道有些什么東西,以我們的修為,不入水最好,這澤上的普通人如何捕魚,我們學著他們便是。”銅雀說道。
陳青山覺得銅雀說的有些道理,但普通的餌料應該釣不上大家所尋之魚。
狐貍臉自然也明白,便將幾人的魚鉤要了過來,以楊員外之血,配合術士的固靈之法制成了新的血脈魚鉤。
這魚鉤有些楊員外的氣血,大家垂釣時,通過魚竿將自身靈力送到魚鉤之上,將其內血脈激發,使其溢散出些許氣息,從而引來那楊員外與蕓娘之子所化的氣運之魚。
眾人表示明白了,便各自在法舟之上各自找了個位置,隨后便開始垂釣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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