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那是一塊高兩米,長一米的紀念碑。 碑上無一字,只有一幅雕刻的畫,是一群戰(zhàn)士手牽手,視死如歸的場面。 社團小隊舉著相機和手機拍攝。 “看起來有點簡陋啊。” “聽說這塊碑是八十年前,村民們籌資辦的,這幅畫是請當?shù)匾焕先说窨痰模膊皇鞘裁吹窨碳摇!? “攻略上說,沿著紀念碑往西走,大概五百米,就可以見到烈士陵園了。那里全是無字碑。” “為什么都沒名字啊?” “不知道啊,不是說完全沒有記錄么?發(fā)生在這里的戰(zhàn)爭,也是附近村民口口相傳的,地方志上都沒記載。” “如果不是村民們弄的墓園和紀念碑,估計現(xiàn)在都沒人知道了吧。” “那幾年,類似這樣的事,發(fā)生太多了吧。而且,如果沒幸存者的話,根本不清楚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也沒法記錄。” “全犧牲了嗎?” “好像是的。” 小隊成員各抒己見。 墨傾沒走近,隔著六七米的距離,遠遠瞧著那塊碑。 狂風在怒號。 天幕轉(zhuǎn)瞬黑了。 隱隱的,墨傾聽到這風里,裹著悠遠而清脆的鈴聲。 叮鈴鈴。 叮鈴鈴。 若有若無。 周遭的景色似乎變了,仍舊是梁塤山,卻換了百年前的景象。 那是一個冬天,他們穿著單薄破洞的衣服,個個灰頭土臉的,卻互相攙扶著,在險要的山里艱難地行軍。 墨傾看著那一條長長的隊伍。 偶爾的,有幾個人回頭,跟墨傾擺手。 “墨小神醫(yī),你看什么呢?” “快走吧,你要跟不上他們了!” “小神醫(yī),下次見到你,一定要幫我們連長把近視的毛病治好啊,再這么下去他得瞎啊!” …… 他們年輕又開朗,笑容燦爛。 他們嬉笑著,吵鬧著,推搡著,朝她擺擺手,又擺擺手,然后頭也不回地走了。 墨傾就這么靜靜地看著他們遠去。 “墨傾!” “墨傾!” “墨傾!” 喊她的聲音,由遠及近。 忽的,那一條長長的隊伍消失了。 周遭的景色也換了模樣。 墨傾回過神,見到單瑩瑩抓著她的手,著急忙慌地喊著。 墨傾問:“怎么了?” “你在想什么呢?”單瑩瑩吁了一口氣,“下雨了,你不是帶傘了嗎?我們打算再去墓園那里看看,你是要雨衣,還是撐傘?” 神智恢復清明時,墨傾就注意到下雨了。 聽到單瑩瑩這么說,墨傾把背包里的雨傘拿出來,傘面一撐,遮住了她和單瑩瑩頭頂?shù)挠辍? 縱然如此,也淋了一身雨。 墨傾把淋濕的發(fā)絲撥到耳后:“是要去墓園?”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