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斬妖-《長生:我為仙朝戍邊萬年》
閻錚想要發出預警,但在他的身邊也有黑影破土而出,向著他發起了猛烈的攻擊,在渾濁的雨幕中,閻錚甚至都無法看清襲擊他們的是些什么東西,只能隱約看見那些妖獸漆黑的皮毛和一閃而逝的鋒利骨刺,剛才的那名哨兵就是被這些鋒利的骨刺刺穿了喉嚨。
閻錚揮動手中的長矛擋開了一只妖獸刺來的骨刺,隨后后撤一步,用矛尖將那只妖獸刺了個對穿,他想要把長矛拔出來,可是他剛才用力過猛,矛尖刺得太深被妖獸脊背上的骨刺卡住,一時之間竟然拔不出來,另一只妖獸此時已經撲到了閻錚的背后,用骨刺刺向閻錚的后腦,閻錚只得扔下手中的長矛,拔出背后的三尺長刀,寒光閃過,這只妖獸被一刀兩斷。
一陣刺耳的銅鑼聲突然響起,應該是有哨兵發出了預警,但這陣銅鑼聲并沒有持續太久就戛然而止了,應該是那名發出預警的哨兵也遭遇了不測,可是有這陣子銅鑼聲完全足夠了,大半士兵已經從睡夢中驚醒,他們迅速地穿戴甲胄,拿起身邊的武器。
其他破土而出的黑影爭先恐后地向著營帳沖去,但它們才剛沖破篷布就立即遭到了士兵們的砍殺,在火光下,這些妖獸的形體才顯露出來,它們身上覆蓋著墨黑色的皮毛,脊背上布滿骨刺,看起來跟刺猬有八分相像,不過它們的更加面容可憎,張開的嘴里露出尚未發育完全的犬齒。
貿然沖入帳篷中的妖獸被斬殺大半,地面上散落著它們的尸體,溫熱的鮮血正在滲入地面,只有數只生命力比較頑強地挺著脊背,炸起背后的尖刺想要垂死掙扎,但它們已經被士兵們團團圍住,失去了逃生的可能,除開借助黑夜隱藏身形的本領,這些妖獸本身實力并不強大,只有脊背上鋒利的骨刺有幾分威脅,看這些妖獸的體型似乎只是一群還未成年的幼獸,在什長一聲令下,士兵們舉起手中的刀劍,將幾只妖獸斬殺。
一聲凄厲的嚎叫毫無征兆地響起,士兵們腳下的地面開始崩塌,一個墨黑色的巨大身影頂開厚厚的泥土,從地下鉆了出來,兩名士兵躲閃不及,被巨大妖獸背后尖銳的粗大骨刺刺中,尖銳的骨刺穿透了兩人的甲胄將他們掛在了上面,其他士兵迅速散開,躲避巨大妖獸的襲擊,這只妖獸長相與幼獸相仿,體型卻是它們的十幾倍,它張開的嘴中布滿鋒利的犬齒,脊背上的骨刺如同林立的長矛,在黑夜中散發著慘白色的光,顯然是那些幼獸的母親,真不知道它是怎么生出來那么多幼獸的。
母獸拱起脊背向著士兵們射出了骨刺,那骨刺速度奇快,如同離弦而出的箭矢,什長擋在前面,揮動手中長劍擋下了十幾根骨刺,但還是有數根骨刺從他的身邊擦過,徑直地射中了一旁躲閃不及的士兵,母獸的骨刺要比幼獸的尖銳許多,哪怕是身著甲胄也無法抵擋,骨刺穿過了幾名士兵的胸膛,他們躺倒在地,顯然是不活了。
突然,一道熾熱的火流噴涌而來,火流的體積在中途猛然收縮,形成了一條細細的火線朝著體型巨大的母獸射去,母獸看似笨重的身軀卻表現出了非同尋常的敏捷,它向側邊跳躍,避開了火線的攻擊,但隨即更多的火線向它射來。
是林孝天來了,他還是一如既往的穩健,其實他修習的功法并不適合在這種人員密集的區域作戰,但在他的操控之下,道道火流變作了條條火線,避開了輜重和營帳,精準地射向體型巨大的母獸。
數量少的時候,母獸還能勉強避開,但當密密麻麻的火線襲來之時,母獸立即變成了活靶子,數道火線射中它的軀體,在上面留下燒灼的痕跡,粗大的火流壓縮成細細的火線,溫度反而倍增,母獸感覺到強烈的疼痛,想要為幼獸復仇的想法頓時轉變成了想要求生的渴望,它拼著身上多了幾處傷口,沖破了圍攻它的士兵,隨后全力奔跑起來,試圖躲避火線的攻擊,而它沖向的地方,正是醫師們居住的帳篷。
閻錚將擋在面前幼獸的尸體一腳踢開,隨后朝著逃跑的數只幼獸追去,幽境之中的妖獸本就兇暴無比,而且格外記仇,如果讓這幾只幼獸成功逃走,那么未來一定會繁衍成更大的群體卷土重來,并且再見到身著甲胄的人類,它們必定會毫不猶豫地襲擊,如此會給后面進入幽境之中的隊伍帶來不小的麻煩,所以對這些幼獸必須斬草除根。
幼獸移動的速度很快,在漆黑毛皮的遮蔽下,它們在夜晚的樹叢中時隱時現,閻錚緊咬不放,在穿過了幾個樹叢之后,他察覺到了有些不對,他的面前只有一只幼獸,而且這只幼獸并沒有向更深處跑去,而是帶著他在幾個樹叢之間兜圈子,其他的幼獸早已不知所蹤。
穿過面前的樹叢之后,閻錚發現他來到了一處帳篷前,這里是營地的另外一側,如果沒記錯的話,應該是醫師們住的帳篷,閻錚的耳畔突然傳來一道風聲,他不假思索地側身,手中長刀向著風聲劈去,刀鋒切入如中敗革,他用力向下一劃,直接將偷襲他的那只幼獸開膛破肚,另外幾只幼獸也難逃一死,閻錚揮出手中長刀,將它們攔腰斬斷,妖獸沒有生出多少靈智,本質上與野獸無異,所以能夠想到的無非是這種拙劣的偷襲方式。
閻錚向著營地趕去,那里還需要他的幫助,他剛走進帳篷,便撞見了血腥的一幕,數名醫師躺倒在血泊之中,他們的身上有數個駭人的孔洞,像是被粗大的針戳刺過一般,閻錚急忙沖出帳篷,體型巨大的母獸正張開布滿鋒利犬齒的血盆大口,下一刻就會將癱坐在地上的小醫師吞噬。
乘著葫蘆趕來的林孝天礙于小醫師的存在不敢全力出手,他吐出的熾熱火線必定會將母獸殺死,但擴散而出的余波也勢必會讓小醫師香消玉殞。
“喝!”
閻錚沖破帳篷,高高的躍上半空,手中三尺長刀猛然劈下,斷鋼訣隨之發動,猩紅色血氣組成的潮水在他體內掀起驚濤駭浪,他全身的經脈被立即摧毀又被迅速重建,一股龐大的力量從心臟朝著四肢百骸奔涌而去,手臂上的皮膚崩裂開來,骨骼更是在強大的反震力下寸寸斷裂。
這一刀結結實實地砍到了母獸的身上,切開它厚厚的毛皮在身上留下巨大的傷口,母獸吃痛發出更加凄厲的嚎叫,它拱起脊背向著閻錚射出更多的骨刺,但閻錚貼地一滾避開了大部分骨刺,只有少部分擦身而過的骨刺在他的身上留下了數道血痕,猩紅色的血氣從傷口中滲出,將閻錚的傷勢修復完好,他迅速地爬起身,雙手抱起癱坐在地上的小醫師,向著樹叢中跑去。
吞火咒法。
半空中的林孝天也已經捏好了法訣,他腳下的葫蘆蓋子自行打開,火紅色的酒液從中流出,林孝天從口中噴吐出一道熾熱的火流,火紅色的酒液被瞬間點燃,形成了一條火河,將巨大的母獸席卷進去,被包裹在熾熱火焰中的母獸發出凄厲的嚎叫,痛苦地在火焰中掙扎著,但這一切都無濟于事,在火焰的焚燒下,它很快地停止了掙扎,變成了一具焦黑的枯骨。
“你沒事吧,有沒有傷到哪里?”閻錚走出躲避的樹叢,將懷中抱著的小醫師放下來,關切地詢問著她的情況。
小醫師驚魂未定,還沉浸在對死亡的恐懼之中,她原本只是在一個小醫館學習醫術的醫師,想要借助探索行動來提升名望,順便再多掙些銀錢,可她沒想到幽境居然這么危險,若不是閻錚及時相救,她現在早已命喪妖獸之口。
她的全身止不住地抽搐,戰戰兢兢地回答:“沒……沒事,我還好……還好。”
這是一個人遭遇生死的正常反應,更何況還是一個從未來過幽境的人,就讓她自己先平靜下來吧,現在還是不要繼續打擾得好,閻錚從地上撿起一截衣袖擦拭著手中的長刀,歷經兩次激烈的戰斗,長刀的刀刃仍舊鋒芒畢露,不過總這樣消耗,刀口遲早會卷刃,光擦拭也還不夠,如果接下來有足夠的時間,還是需要進行一次徹底的保養。
后衛這次的損失不算小,可是損失更大的,是將士們的士氣,高強度的行軍,再加上中途遭遇襲擊沒能好好休息,這次好不容易安營扎寨,卻再度遭遇妖獸的攻擊,連續這般,士兵們的精神始終處于高度緊張的狀態,如果這種狀態積累下去,達到一個極限,那么稍不注意就會導致崩潰。
在戰斗告一段落之后,士兵們開始救助傷員,打掃營地,他們本該度過一個平靜的夜晚,可是現在卻只剩下一片狼藉,天空中的雨還在下著,似乎永遠也不會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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