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這三年來,這孩子吃的苦,受的罪,她連十分之一真相都沒告訴她…… 當然,她知道夏初見是善意的隱瞞。 她不想她為她擔心。 更重要的是,因為她知道,就算夏遠方知道了,也不能做什么,所以何必讓她增加心理負擔呢? 夏遠方發現自己確實低估了這個世界的危險。 沒有更高的地位,更大的本事,這種危險就永遠無法排除。 夏初見看見夏遠方的肩膀輕輕聳動,看見她拿了沙發前面條桌上的紙巾往臉上擦拭。 姑姑在哭…… 夏初見閉了閉眼,走過去說:“姑姑,都過去了,我沒事了。而且因為這件事,我因禍得福,跟特安局的首長們都認識了……” 宗若安:……。 突然被夏初見叫“首長”,就……挺突兀的。 他也走回來,對夏遠方說:“夏女士,夏初見是個很勇敢,也很有能力的女子。她太獨立了,我都忘了她才十七歲。這是好事,您也不要苛責她。” 夏遠方抬了抬手,制止他們說下去。 她深吸一口氣,抬起頭,臉上的淚痕已經擦干凈了,但是眼睛還是紅通通的。 夏遠方啞聲說:“宗上校,那個樊成才,明明是主謀,為什么他只是被內部調查?難道法律都拿他沒辦法嗎?” 夏初見一顆心終于放下了,她坐到夏遠方身邊,安撫式地抱住了夏遠方的肩膀。 宗若安搖了搖頭,鎮定地說:“這件事不是那么簡單的。那三個類人,已經被夏初見殺死,還有兩個基因進化者,已經被我們關押。樊成才最多算是謀財,不到害命的程度。因為那兩個基因進化者,把跟‘害命’有關的一切罪責,都攬下了。” “而且樊成才是貴族,從刑事角度,貴族有一定的特權,所以你們可以對他發起訴訟,要求民事賠償,但是刑事方面,很難給他定罪。” “就這么饒了他?”夏遠方十分失望,對這個等級森嚴的社會更是恨之入骨。 夏初見也想樊成才死,但她更知道,只靠法律,是根本沒法讓樊成才去死的。 “姑姑,您別傷心,這種人壞事做盡,總有一天會有報應的。”夏初見平靜地安慰夏遠方,同時在心里默默加了一句,他的報應,就是我。 夏遠方讓自己心情平復下來,拿出筆,在那份文件上簽了字,沙啞著嗓音說:“既然這樣,那我就簽字了。民事賠償也算了,我們這種平民家庭,哪有那么多錢請律師告一個貴族?” 把那份文件遞給宗若安的時候,她又問:“但是樊成才的那兩個基因進化者下屬,能判死刑吧?” “嗯,我們已經把情況轉交給律政司,他們會提起訴訟,法庭會判的。” “所以你們還是不能保證,他們一定被判死刑。” “夏女士,凡事上了法庭,就不是我們能保證的。” “既然如此,我們不需要出庭吧?” “不用,有這份簽字的文件就可以了。” 宗若安說得很誠懇。 夏遠方擺了擺手,“行,我知道了。初見,你幫我送宗上校出去。” 這是一刻都不想宗若安留在這里。 宗若安恰好也不想繼續待下去。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