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寧遙一直昏睡了三天,在第三天的黃昏十分,她才緩緩睜開了自己的眼睛。 她睜開眼之后腦中的第一個念頭卻是:這究竟是現實還是夢境? 這個念頭到低也只存在了片刻,因為她很快便看到了風白用一臉看戲的表情靠在窗檐邊上的風白。只一眼,寧遙便確定了,她已經從那個夢里醒過來了。 此時此刻,她已然是越國的鎮南大將軍,她如今名叫寧遙,而不是那個身處在煉獄深處,看不見一絲一毫的希望的陳萱。 “……我昏睡了多久?” 許是昏睡了時間太久了,寧遙的聲音聽起來的十分的沙啞,連她自己都嚇了一跳。正因為這樣沙啞的嗓音,又叫他回想起自己這幾日做的夢,于是,她忽然間有些氣悶。 經歷了那么多事,她自認自己并不是十分脆弱的人,可這一次,她居然被夢魘住了,甚至在夢里,還生出了幾分絕望出來。 可寧遙心里再怎么翻江倒海,別人也是看不出什么端倪的,即便心思縝密如風白,也瞧不出什么。 許久看不出端倪,風白便放棄了,不再看她,轉過了頭看向了窗外的風景,毫不在意的道:“也沒多久,不過三日而已。” “……三日……”寧遙聞言暗自握緊了被子里的手,低聲呢喃道,“三日……夠了,不會再有了……” 不會再有了,她不會再為過去所困,那段過往,應該成為的是她的利刃,而非束縛住她阻撓她前進的繩索。 寧遙歇了片刻,待整個人完全冷靜了下來,才再次看向了風白,語氣里似有些不解:“你在那里坐著做什么?” “看戲啊!”說罷,還未等寧遙再問,風白便朝著寧遙笑了笑,然后飛身離開了了窗邊,不知去往了何處。 風白離開后,寧遙便警惕的看向了門口的方向,暗中握緊了手中的銀針,卻在感應到了對方的氣息后頓時撤去了身上的殺氣,卻依舊保持著警惕。 伴隨著“吱呀”一聲,那門被人輕輕推開,寧遙先是看見了來人踏入房中的腳,隨后才慢慢將目光往上移,看清了那只推開門的手后面的人的臉,而寧遙最先看見的,卻還是他戴在發間的那支銀質的蓮花簪子。 來人不是燕池又會是誰? 可看著他戴著那蓮花,寧遙卻好像不認識他似的盯著他看了好久,直到他走近了數尺才收回了目光。 燕池手中端著一個托盤,上面放著一個白色的瓷碗,襯得里面的湯藥異常得黑他端著湯藥就那樣走到了寧遙床邊,讓后將藥放在了她床頭的案上,在放下的瞬間故意輕晃了一下手臂,叫原本異常平靜的湯藥泛了些波瀾。 “你可好些了?”燕池這套動作做得行云流水,滴水不漏,他看向了寧遙,隨后端起了碗,又拿著勺子攪動著湯藥吹涼了許多,然后趁機看了一眼窗邊的位置,在沒看到什么之后才將碗端給了寧遙,“小心燙。” “這些事自有暗衛做,何須勞煩五王爺?”這著,寧遙接過了他端過來的碗,仔細觀察發現并沒有什么異樣之后才將其一飲而盡。 喝下藥的一瞬間,寧遙腦里只有一個字――“苦”,非比尋常的苦,苦味瞬間就侵占了她的舌頭,進而布滿了口腔,似是要浸入骨髓。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