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蔡筱云心情很是不好的坐在馬車上,車里又悶又熱,頗有些無聊,偏偏她又出不去,只得狠狠的搖著手里的扇子,以緩解馬車里的熱氣,卻沒起多大作用,汗水依舊浸濕了她的鬢角。 這是特質的馬車,并沒有開窗,但車的頂部卻開了一個天窗。可雖然有天窗,卻也只是開了一條縫,以做透氣之用,要不是整個馬車不是密封的,她估計自己早就被悶死在馬車里了。 手扇累了,蔡筱云便丟了扇子,斜躺在馬車上,看著天窗中透出的細微光線,那些不太好的回憶便涌了上來。 她將眼睛瞬間瞇成了一條縫,透出了些許寒意,直到眼睛有些干澀,她才闔上了眼簾,將手中的帕子蓋在了自己臉上,決定小憩一會兒。0奈,車外鳥兒叫得歡樂,吵得她沒了休息的興致。 任命般的嘆了口氣,蔡筱云一個挺身坐了起來,看著被自己扔在一旁的扇子,瞥嘴將它又拿了起來,扇得更狠了。馬車外又士兵守著,想出去是不可能了,不過,叫他們取東西來還是可以的。 她先后要了兩碟糕點一盤瓜子,如今只余一片狼藉,要等的人卻還沒來。 想她叱咤西南數余載,從來只有別人等她的份,哪像今日,竟如此憋屈!正憋了一肚子怒火打算發作,便聽到了外面一陣聲響,馬車的門終于被打開了。 “好你個葉釗,你這鬼馬車,是想悶死老娘嗎?老娘告訴你,下會便是老娘理虧,也絕不要再想如今這般憋屈了,更別說到時候你同今日這般反過來求老娘我!” 蔡筱云柳眉倒豎,還沒出馬車便破口大罵,在看到葉釗身后的陳萱后,立馬變了臉色,“我說是個什么樣的美人需要你找我幫忙,原來是這等絕色。” 她嘴角噙著笑,眼光從陳萱臉上掃過,沒有忽略她眸中同樣的驚訝,最后直直落在了葉釗臉上,將他上下左右全都仔細打量了一遍,眼中充滿了揣測,“我原就好奇,為何進了你軍營的女子還能活著出來,還值得你親自來求我,原來是她。” “嘖,我真是愚蠢,初次見她我便曉得她是罪臣之女,卻沒猜到她居然是那個呆子的女兒,也真是難為你來求我了。”蔡筱云一手搖著扇,一手朝著葉釗平平攤開,“這可不是什么好生意,給錢給錢。” “云娘!”葉釗伸手揮開了蔡筱云的手,看著蔡筱云一臉沒得商量的表情,語氣里頗有些無奈,“先記賬上,等我下個月發了軍餉再結。還請你務必護這丫頭周全,幫她弄個新身份,送她去找我師父。” “嘖嘖嘖嘖嘖,”蔡筱云不停的搖著頭,“季老先生也真是可憐,都一大把年紀了,還要受你叨擾。” 說著,蔡筱云挑了挑眉:“他老人家脾氣怪得很,你最好先同他打個招呼,不然我若吃了閉門羹,可不怨我辦事不力。” “我已給師傅修書一封,你且帶去,他瞧了自然會點頭的。” 葉釗從懷中取出了一封信交給了蔡筱云,蔡筱云頗不情愿的收下后,轉身便上了馬車,在馬車中坐定,發現里面早已有人將其收拾干凈了,又拿起了扇子,“時候不早了,該走了。” 聞言,葉釗知她煩了,朝著陳萱點了點頭,陳萱授意,上了馬車。蔡筱云見她上了馬車,敲了敲木板示意車夫關了車門,車夫便駕著馬車離開了。 一路上,陳萱看著蔡筱云不停的扇著扇子,瞧著她一臉的不耐煩,閉口不言,隨即垂眸看著自己衣服上面的紋理。 “陳牧他……死的時候痛苦嗎?” 毫無預料的,蔡筱云開口打破了寧靜,陳萱先是愣了片刻,才反應過來她問了什么,雖不解她為何會這般問,卻還是回答了她,“父親走得很平靜。” 又是一陣平靜,陳萱看著蔡筱云搖扇子的手就那樣停了下來,把目光移到了她臉上,只見她垂下了眼簾,看著手中的扇子,許久才再次抬了眸,握緊了手里的扇子。 “你原來的身份已經不能再用了,這張臉…亦是不能再用了。”蔡筱云瞥了瞥嘴,“嘖,真是可惜了你這雙美目。” 語閉,蔡筱云取下了發鬢上了一根發簪,將那顆嵌在上面的明珠摘了下來后,讓陳萱伸了手,倒出了藏在發簪里的藥丸,“這東西一年只得這一丸,便宜你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