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以武會友-《令夙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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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易望著司壑的背影也覺得說不出的奇怪。說他有距離感,但行為舉止卻非常隨意,甚至同溫玄一般有幾分浪蕩公子哥的模樣,但每一個動作卻都恰到好處,讓人不會覺得他無禮。可要說溫和吧,那張冰塊臉無論如何看起來都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
云家兄妹相對苦笑,默默走開了。
出了元亨居,二人四處閑走著,耗費了大半時日,才勉強走完了學(xué)生日常起居學(xué)習(xí)的崇淵界東側(cè),二人一邊欣賞各處奇特的美景,一邊將神侍的描述和各處地點對應(yīng)起來,大致了解了崇淵界各處的道路殿所,不知不覺間便走到了一處郁郁蔥蔥的樹林邊。
這里是崇淵界的最西側(cè),林中茂密,一眼望去也只能見到近處的林中空地,再往遠(yuǎn)瞧,便都是漆黑一片。
云易見這里甚少有人來往,且不知何處吹來陣陣?yán)滹L(fēng),恐林中有猛獸,便立刻拉著云初柔走開了。
云初柔又想起了方才的遭遇和先前容筵所說,便決定去藏書閣看看。初到天界,她和云易都在艱難地摸索著這里的生活方式,滿心都是各種問題。何況,她真的太想知道了:為什么這里的人,為什么那么鄙視和仇視人族。
只可惜先前耗費了太多時間,等走到藏書閣時天色已晚,藏書閣已經(jīng)關(guān)閉了,二人只好返回玉荀院。
剛進(jìn)院子,就碰到了在院中打鬧的夜容安和溫玄。
看到云家兄妹,夜容安眼睛便亮了起來。
“小溫玄,看來這兩個人族已經(jīng)通過你和司壑大哥的考驗了?“
夜容安雖然是神界受寵的小公主,但因為自幼的經(jīng)歷,在拿捏各種人的關(guān)系之間頗有一套自己都未曾察覺的處理之法。
溫玄性子跳脫耳根又軟,所以適合拉攏使喚。而司壑雖然身份尷尬,但幾回合之后,夜容安便知道,這人是個看起來不好欺負(fù),實則也不好欺負(fù)的人,索性最甜的叫起了司壑大哥,偶爾還能仗著司壑在崇淵界的“好名聲”耀武揚威。
司壑知道此事,多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他倒想得很開,反正虱子多了也不怕癢。
一道聲音從半空中傳來,“我這次沒參與那個無聊游戲。”
云家兄妹抬頭望去,才發(fā)現(xiàn)院子里的樹上站著一個人,正是司壑。他正靠坐在樹上,雙手枕在腦后,不知在做什么。
溫玄殷勤地接道:“何必搞那種陣仗,這兩位小友一看就是好相與的,哪能跟那些人相提并論。”
夜容安圍著云初柔和云易走了兩圈,但眼神大多是落在云易身上,“那真是太好了。”
溫玄疑惑,“容安你見過他們?”
夜容安得意洋洋,“這兩個人族,還是和我同乘來到崇淵界的呢。”
溫玄佯怒,作勢要追打夜容安,“好呀,小容安,這種事情你竟然都不告訴我。我還是來時偷聽我哥和老爹談話才知道的。急急忙忙跑去找司壑說,原來你早就知道了。”
“其實,我也早就知道了。”頭頂?shù)乃聚忠步恿艘痪洹?
溫玄這下是真生氣了,合著自己才是最后知道的那個,白天竟然還在司壑面前賣弄半天。
可惜溫玄相貌陰柔,盛怒中的模樣,絲毫引不起大家的共鳴,云初柔當(dāng)時腦海中只浮現(xiàn)出了兩句話:“唇紅齒白,是美人矣。”不自覺間,便笑出了聲。
聽到笑聲,再看到夜容安老是看著云易,溫玄便更來氣了,長臂一揚,指著云家兄妹說道:“我宣布,你們還沒有被接納進(jìn)入玉荀院,現(xiàn)在來跟我對決,打贏了我才能留下來!”
云易皺了皺眉,也拿不準(zhǔn)這個多變的公子哥,“崇淵界禁止私下斗法。”
溫玄像是早料到一般,輕車熟路的說道:“崇淵界是禁止私下斗法,可是沒禁止打架呀。再說了,我們切磋武藝,不用法術(shù),怎么能算違背規(guī)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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