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平日里,松贊干布總是獨處在這里,今日卻有些不同,和他待在一起的正是文成公主。 「公主,今日本王帶你去見見一些人吧——」 「雍布拉康」宮殿的大門已經被關閉,沒有松贊干布的允準,任何人都不敢輕易進來。 松贊干布在前,文成公主緊隨其后,雖然心中有許多疑問,卻也不曾有一言相詢。 「吱呀呀——」 后殿的一堵墻,竟然憑空出現了一個洞口,黑漆漆的讓人有些不寒而栗。 「公主,請隨我來——」 松贊干布依然沒有解釋,率先走進了洞中。 二人剛剛進入,只聽得身后一聲輕響,洞口再次封閉了,想來如果外間有人來此,看到的依然還是那面普普通通的墻壁。 真進入洞中了,才發覺光線并不是那樣的弱,至少松贊干布和文成公主都能正常看到前行的路。 這分明是一條地道,越是向前地勢就越低,二人一路走下去誰也沒有說話。 「這是在原地轉圈嗎?」 文成公主心中有些疑惑,即便是在密閉的空間里,她的方向也極好。 突然,二人覺得周遭一亮堂,空間也寬闊了起來,眼前竟然出現一座宮殿? 「這是‘雍布拉康宮殿嗎?」 文成公主終于沒忍住,這也太過神奇了,眼前的這座宮殿,竟然和他們進入的「雍布拉康」宮殿一般無二。 「不錯,這才是真正的‘雍布拉康!」 在吐蕃語中,「雍布」意為「母鹿」,「拉康」意為「神殿」。 因為這座「雍布拉康」,就建立在扎西次日山上,而扎西次日從外表來看,像極了一頭母鹿。 就在這時,緊閉的殿門打開了,從里邊一左一右走出兩個人來,他們都是巫族,且都有了「中巫」的戰力。 「屬下見過主上——」 二人沖著松贊干布一行禮,甚至都沒看向文成公主一眼,就仿佛她根本就不存在一般。 「免禮吧,這位是文成公主,也是族中的大巫,以后見到她就如同見到本王一般。」 松贊干布卻把落后于自己一個身位的文成公主叫了過來,鄭重其事地向這二位介紹道。 「見過公主大巫——」 二人聞言,頭也不曾抬,只是沖著文成公主的位置也施了一禮,口中的稱呼卻有些不倫不類。 「那些人都還好吧?本王想過去看一眼,前邊帶路——」 松贊干布似乎沒有覺察到什么不妥,說是讓帶路,自己卻先走了進來。 果然,這地下的「雍布拉康」同文成公主見到地上那座一般無二,只是地下這一座,反倒更有幾分生氣。 一行四人,轉彎抹角,就來到了一處偏殿。 「你二人不必進去,在外間候著即可。」 松贊干布一言,即為此地的準則,二位「中巫」躬身應諾,真就乖乖地守在了殿外。 「贊普,此間好像有不少人啊?」 殿門未開,文成公主就能感覺到前方有著數十人。 她前世的記憶剛剛恢復沒多久,隨著記憶一塊恢復的,還有那一身的修為。 可惜,她已經不是完整的那個人了,僅僅是當年的一縷殘魂,若非在六道輪回中修行了數千年,都未必能夠再次投胎轉世。 「不錯,這些人本王一直留著,卻還不知道該如何處置,還請公主幫本王參詳一二。」 「咣當——」 偏殿的門自動打開了,文成公主一眼就看到屋中盤坐了數十人,具體的數應當是三十三位。 中央的位置坐著一男一女,二人聽到 殿門的聲響,才將眼睛睜開了,正與文成公主打了個對臉。 「他們都是大唐的人?」 文成公主環顧了一圈,略帶驚訝地問道,詢問的對象,自然就是跟在她身后的松贊干布。 「準確地說他們應當是大唐派進‘邏些城的斥候,屬于唐皇麾下的‘麗競門,至于這二位,本王還沒來得及問他們的名姓。」 如果李沉香等人在此,一定會大吃一驚,這三十多人,不正是他親自派到邏些城刺探軍情的「麗競門」嗎? 至于中間那一男一女,自然就是樊梨花和薛丁山了。 這些人沒能回去,合著早就被人給生擒了啊? 「既然他們是大唐來的斥候,贊普為何還留著他們嗎?吐蕃同大唐開戰日久,已經有半數疆土落入了唐吐聯軍之手,殺了這些人,不正好能出一口氣嗎?」 文成公主沒有再看向松贊干布的臉,而是面對著那些盤坐在此的唐軍眾人,悠悠地說道。 「呵呵,公主何必要試探本王?既然你我同屬于巫族的大巫,公主就應當知道本王守護的是什么?」 「吐蕃也好,邏些城也罷,不過是掩人耳目而已。高興了本王就去坐一坐吐蕃的贊普,真的厭倦了,就來到這里修行,以待天時不時更好嗎?」 松贊干布說著,右手向前一揮,頓時化解了樊、薛二人身上的禁術。 「尊駕就是吐蕃的贊普?在下大唐薛丁山,這是在下的妻子樊梨花,多謝贊普不殺之恩——」 這種場合,薛丁山自然是不能讓樊梨花出面的,即便強敵在側,他也得挺身而出。 至于說繼續隱藏自己的身份,有那個必要嗎? 薛丁山不相信對方沒有對付他們的手段,光棍不吃眼前虧,與其遭受可能的屈辱,不如大大方方地自報家門。 再說了,對方能夠輕易將其擒拿,難道還用得著耍什么手腕嗎? 偏殿中這三十幾人,也有薛丁山臉熟的。 他們都沒有被殺死,甚至都沒有被虐待的痕跡,薛丁山潛意識中覺得,此行未必不能逢兇化吉啊。 「哦,原來是唐皇的弟子和吐谷渾的大帥,看來本王此前還真是有些失禮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