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蘇澈看向一旁來回忙碌的郡丞,“府邸外面是什么情況?” 郡丞魯觀愣了一下,低頭說:“回稟府君,有百來個年輕士人在府邸外面跪著,已經跪了一天了。” 對于這個異常年輕的太守,魯觀根本不敢有絲毫的輕視。 就這一天內,蘇澈處理政務無數,手段之老辣,根本就不像是一個年輕人,無論什么難題,到了他的手里,都能輕松的化解。 無論他背景如何,此前做了多大的事情,光是這份本事,便讓魯觀佩服不已! 難道這世上真有生而知之的天才嗎? 魯觀做了接近一輩子的郡丞,還是第一次看到這么厲害的年輕人。 他打心眼里為南陽郡來了這么一個厲害的太守而開心,像是先前蓋升那種人,真的是受夠了。 蘇澈皺著眉頭問:“為何不稟告我?他們一直跪著,是有什么冤情嗎?” 魯觀笑道:“非也非也,府君,那些年輕士人跪在外面,卻是罪有應得,就應該跪在那里。” 蘇澈也不接話。 魯觀撫了撫胡須,繼續說道:“府君您今日忙于處理公務,卻是有所不知,那荊州邸報,以及洛陽邸報,出了許多批判府君的文章,他們認為您非軍功出身,不能封侯,所以對府君獲得濟世侯的爵位非常不滿。” “洛陽太學院的博士宋學堯更是寫了一篇文章專門攻擊您,還專門發到了荊州邸報。” “就連大儒馬融都認為您略有才學,卻無大德,假公濟私,瞞天過海,是個欺世盜名之輩,也不知道這老匹夫為什么敢這么說,是不是老糊涂了,總感覺他說得東西好像和其他人說得不是一回事……” 蘇澈聽了這話,表情有些微妙,馬融才高八斗,學識淵博,是當世的通儒。他教授門徒,常有千人之多。涿郡人盧植、北海人鄭玄,都是他的學生。 這樣一個老家伙,眼光不是一般的毒辣,一眼便看穿了程錦錢莊的問題,可他也知道分寸,并沒有直接說出來,而是借著這個事兒指桑罵槐。 所以在魯觀看來,這老家伙和其他人說的話好像不是一回事。 蘇澈點了點頭,說著:“然后呢?” 魯觀繼續說:“然后這群沒什么腦子的年輕人,被邸報稍一鼓噪情緒,再被身邊的人一吹風,立刻就來到府邸外面叫罵,他們一罵,便被附近的父老鄉親打罵,他們的父母又來扇他們的耳光,之后就讓他們跪在門口,跪上一天一夜才能走……” 蘇澈聽著這話,一時間有些哭笑不得,搖了搖頭,也沒有以德報怨,去門口讓這群人起身。 既然他們做錯了事情,就應該有懲罰,慢慢跪著吧。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