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一宵潛送暗兵來-《魚龍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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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禮擺明了對世子不滿的態度,按察使薛景忠面掛微笑,在旁聽而不語。
一旁的趙天澤對劉禮說道:“世子年事尚輕,人情上不大練達。劉軍門還得多多體讓才是。”
世子年輕,辦事不行?劉禮聽著這話覺得味不太對,覺得自己之前的怨言有點過了,你想干啥別拉著我啊!
新任的劉總兵立時說道:“不敢不敢,我老劉是個莽撞人,喝酒喝酒!”
劉禮站起來扯起孟義山道:“我們來共敬趙大人一杯!布政使可是一省之父母,日后還要多多仰仗。”
洛陽的軍頭和勉強算是武臣的老孟,一起給布政使敬了酒。只要朝廷沒派巡撫下來,藩臺就是文官之首。
趙天澤有些矜持的舉杯小酌了一下,又帶著笑臉喝掉了之后朱駒敬來的一杯酒。
然后藩臺大人有些肆意的說道:“世子的名聲我聽過,還有你這位郡王,可以說勇于任事!你在封地履政經年,萬事操勞,頗有賢明啊。”
朱駒臉色微紅,起身遜謝,“小子年輕見識淺薄,身為宗室,只懂得一點為國盡忠的心思。”
趙天澤滿意的點了點頭,示意朱駒坐下,臉上帶著笑容說道:“可惜伊爺千歲有些守舊,長幼有序,這點我贊同,但王儲之位更需要德才兼備,我看永寧郡王是好的!”
按察使薛大人不得不插話,也微笑道:“世子也是好的,我們這些朝臣,和藩王一系,總歸是不搭界。”
“薛大人差矣!”
藩臺直接將酒杯一頓,語重心長的說道:“什么是藩王?國之屏藩!王爺的家事,那等于是國事!小郡王剛才說的好,咱們當官的人,要為國盡忠,什么都避嫌,這國還能好么!”
薛大人保持微笑,眼角笑紋都不動,靜靜聽著趙天澤慷慨激昂。
趙大人已經徹底進入狀態,說道:“我聽說世子在洛陽街頭當街殺人,洛陽府至今不敢拿人查問?身為宗室竟然如此橫行不法!”
藩臺啪的將桌子一拍,“趙某還聽說,王府侵吞了葉家良田四十余萬畝,右都御史葉千壁嚎啕吐血于金殿之上!本地的佛寺,民宅,甚至有官員的府邸,都被王府內監拆毀侵占過,這是殘民以逞!”
誰吐血了?孟義山伸手夾菜的手頓了一下,隨即若無其事的叨了一個雞腿進碗里,埋頭認真吃肉。
劉禮坐在那里有點噤若寒蟬。趙天澤看了看孟劉二人,接道:“趙某之言,出于肺腑,諸位以為如何?”
孟義山啪的把筷子一放,直接說道:“殘啥民,誰是民?葉家葉千尋那是綠林道上的大人物!葉千壁那他媽是官兒!城外種地的,山上打獵的,城里各色做工的那些人才是民!”
劉禮嚇得不輕,干脆將手支在頭上,佯裝自己喝多了,口中含糊道:“卑職,不勝那個酒力!”
趙天澤一張臉已經冷得有點僵了,被老孟懟得一時說不出話來。
老孟哈哈一笑,說道:“大人勿怪,我老孟也是個莽撞人!”
藩臺大人也就是當官久了,喜怒控制得好,不然真想掀桌子。趙大人手里還有一隊親兵護衛,如果不是知道打不過老孟,都想直接下令用犯上的名義把人拿了。
趙天澤決定暫時忍了,堅持把事說完,“初代伊王是太祖最小的兒子,當年就殘暴不仁,去世的時候禮部給了謚號,伊厲王!”
朱駒臉色有些不好看,但沒吱聲,反正你說的是我祖宗又沒說我。
趙天澤接著說道:“殷鑒不遠啊,這和世子多么相似!這一支王位的傳承,不能再這樣放任了,趙某決定冒大不韙,上書朝廷,請旨訓誡伊王,改換世子!”
朱駒擦擦眼角,見擠不出淚水,當即以袖掩面放聲干嚎。邊哭邊抽噎,說道:“我父王有雄才,但御下不嚴,我兄長……我愿意替兄長領罪!”
趙天澤一臉痛惜的將他攙住,說道:“竟有賢侄這樣赤誠純孝之人!”
趙天澤徹底不裝了,說道:“這奏章之事,諸位可愿聯署啊?”
聯署?劉總兵索性借酒裝瘋,咕咚一下往桌上一倒,來個萬事全不知道。
這劉禮,上不得臺面!藩臺又看著孟義山,說道:“令舅公何老尚書,年高德勛,也是幾朝老臣,趙某也想拜訪一下,取得共識。”
老孟裝傻說道:“我舅公那邊我也管不著。換世子我同意啊,我那小徒弟朱安不錯,赤誠純孝!”
換朱蟠可以,但你想換成朱駒那老孟肯定不答應。他一說話就是攪合。
嚴驥在一邊看著快笑瘋了,心想這次沒白來,這熱鬧真的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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