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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菲菲白了我一眼，「呦，今天你怎么沒說，丑媳婦兒遲早要見公婆？」

    「你又不丑，我為什么要說這句話？」

    林菲菲嘴角翹了下，媚眼如絲：「算你識(shí)相。」

    父親電話里的語(yǔ)氣，讓我心里隱隱泛起了一種不安，見到他們老兩口時(shí)，他們陰沉的臉色，印證了我的感覺。

    林菲菲也感覺到了，因?yàn)樗臀野謰尨蛘泻簦麄冎皇敲鏌o(wú)表情地點(diǎn)點(diǎn)頭，什么也沒說。

    回去路上，車廂內(nèi)的氣氛如同被厚厚的烏云覆蓋，壓得人喘不過氣。

    到家以后，父母看著豬窩似的客廳，又一次皺起了眉。

    林菲菲有點(diǎn)兒手足無(wú)措，我趕緊主動(dòng)「攬責(zé)」：「家里稍微亂點(diǎn)兒，我們昨天才回來，還沒來得及收拾呢！」

    我媽微微一笑，「沒事，菲菲，你帶阿姨去趟菜市場(chǎng)，咱娘倆買點(diǎn)兒菜去，晚上做頓好的。」

    林菲菲一怔，我的心頭也不禁沉了下去。

    聽我媽這意思，是想把她支開。

    林菲菲眼神中透過一種不知所措，然后點(diǎn)點(diǎn)頭，「好的阿姨。」

    陽(yáng)光透過窗戶，斑駁地灑在老舊的木質(zhì)桌子上，我目送著她們魚貫出門，父親遞給我一支煙，打斷了我的思緒。

    我接過香煙，手指輕輕夾著，煙霧繚繞中，我感受到了來自他的沉重和嚴(yán)肅。

    我沒主動(dòng)說話，等著他先開口。

    香煙安靜地燃燒著，他坐在我對(duì)面，白色的煙霧裊裊升起，與他眉宇間的愁云相互襯托。

    良久，他終于開口了：

    「余斌，菲菲媽媽，給我打過一個(gè)電話……」

    「家人們，4.1休息了一天，三月底從云南回來以后，就開始搬家，忙完恢復(fù)2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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