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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看了我一眼，搖搖頭，把合同里這幾個坑都指了出來，尤其是當她說到主播藝名獨占書的時候，張茵臉色難看到了極點，如同陰云密布的天空，沒有一絲陽光透射進來。

    張茵深深吸了幾口氣，豐滿的胸前不斷起伏，她聲音里滿是歉意，「兄弟，這事真對不起，我去和他們溝通，你對直播合同有什么想法，可以先和我說。」

    「我的要求不高，只要和我之前的合同一樣就行。」

    她抿了抿嘴，眼睛里閃爍著一種難以言狀的尷尬，「這事真不好意思，合資公司剛成立，就整出這件事。」

    我擺擺手，輕笑道：「姐，這事不怪你，和你沒關系，你們先聊吧！」

    下午，陳理全來了，張茵帶著我去找陳理全，質問他合同的事，陳理全開始裝傻，把人事叫到辦公室，現場表演了一場甩鍋大賽，他把鍋都甩到了人事身上，人事幫他把這個鍋接下來以后，委屈巴巴地說自己就是按以前和主播簽的合同辦事。

    陳理全劈頭蓋臉地把她罵了一頓，看他氣急敗壞的樣子，好像真想要替我討回公道，但凡我道行淺點兒，真就信了。

    等他罵完了人事，張茵耐著性子說道：「陳總，這個合同得重新做一下，要我說，按照以前那份合同給余斌就行。」

    陳理全哎了一聲，保溫杯拿起來又放下，眉頭皺成了一個深v。

    他沉吟了幾秒，為難地看了我們一眼，嘆氣道：「余斌啊！不是我不想給你這份合同，但你也知道，咱們現在雙主播，給你就得給玥兒，那咱們支出可就上去了，我看了你以前那份合同，提成太高了，不給玥兒吧，說不過去，你們倆都給吧，那成本就上去了……」

    他欲言又止，打開保溫杯，吹了吹浮沫，悠哉游哉的。

    他的意思很明顯了，想讓我主動降錢，或者讓張茵說服我。張茵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對我說道：「余斌，你先去忙你的吧！我和陳總談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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