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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人是什么呢？

    如果像他這樣以一己之力扛起整個國家安危的人，都不能稱之為“好人”的話，誰還有資格稱自己為“好人”呢？

    “你說，我想做什么就去做什么，不必顧忌。那我今日也同你說——”

    她抓著他的手，與他十指交扣：“你想做什么也盡管去做，不必看我的人情。我希望你能順心，能高興，能快活。”

    風(fēng)澹淵低低笑了起來，越笑越大聲，魏紫覺得他胸膛都在震動。

    她用另一只手按著他的胸，隔著那一層層的肌骨，她似乎能觸摸到那顆躍動的心臟。

    一顆，快活躍動的心臟。

    *

    因為忙碌，時間過得飛快，轉(zhuǎn)眼之間，已又是半個多月過去了。

    江南四大世家，在風(fēng)澹淵雷厲風(fēng)行的手段之下，成了“舊時王謝堂前燕”。

    虞家和楊家，與東夷和北疆勾結(jié)，抄家，滅族。

    杜家和盛家，倒是沒有吃里扒外，但盛家作孽太多，除了幾位老者和女子、十二歲以下的孩童，殺頭的殺頭、流放的流放、監(jiān)禁的監(jiān)禁。

    至于杜家，算是四大世家里下場最好的一個，但也被收走了三分之二的土地，又依新法按人頭收稅，跟普通富戶無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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