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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天賜勉強(qiáng)扯了個笑，說道：“媽一直念叨著想見你，她現(xiàn)在后悔了，知道誰才是真正對她好的人。”說到這，程天賜嘆氣，“她悔悟了太晚了，若是能早點(diǎn)……”

    程天賜搖搖頭，沒繼續(xù)說下去，現(xiàn)在說這些都晚了，沒意義。

    言蹊面無表情，她對黃素珍并沒有什么感情，即便有也是恨，所以完全感知不到程天賜的情緒。

    黃素珍毀了妹妹一生，間接害得妹妹死亡，誰喜歡她的悔悟，悔悟了就能喚回妹妹的命么。

    言蹊低著頭，遮掩眼中的恨意。

    到了病房。

    黃素珍看到言蹊，下意識起身想要抓言蹊的手，卻被言蹊躲開。

    見狀，黃素珍有些怔愣，而后眼底升起苦澀，她垂著頭：“你還在恨我。”

    言蹊沒說話。

    黃素珍擦了擦眼淚，苦笑：“是我對不起你，你恨我是應(yīng)該的，如果不是我——”

    言蹊打斷他的話，“你想見我，就是為了跟我說這些？”

    言蹊微微蹙眉，淡聲：“如果是為了表達(dá)愧疚，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表達(dá)了，如果想要得到我的諒解，我實(shí)話告訴你，不可能。”

    能原諒黃素珍的人已經(jīng)不在了，說這些沒意義。

    黃素珍怔怔看著言蹊，怎么也沒想到她會這樣冷淡鎮(zhèn)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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