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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素珍捂著臉，低聲道：“是因為夏凝，夏凝得了抑郁癥，鬧了幾次自殺，想要嫁給顧爺，葉秋安心疼她，就逼言蹊和顧爺離婚。”

    聞言，程天賜恨得不行，一拳狠狠砸在墻上，恨聲：“太過分了，夏凝怎么能這么過分？她哪里有抑郁癥，我看她精神好得很，她就是見不得言蹊好。”

    黃素珍搖頭：“現在說這些都晚了，天賜，你千萬別去找夏凝，夏凝心思太深，手段太狠。而言蹊又太過善良，她是斗不過夏凝的。

    我得病是報應，是我做錯事的報應，我已經不想治了，就這樣吧。”

    黃素珍躺在床上，右手摸了摸左手腕的表。

    這塊表是言蹊給她買的，那會言蹊才十幾歲，打暑假工，賺了2000塊錢，給她買的表。

    收到這塊表時，黃素珍不是不動容的。

    她是個人，心是軟的，不是石頭做的，這樣一個軟軟的女兒，孝順又貼心，她怎么會不喜歡。

    但是，不知道為何，她的心變得越來越冷硬，越來越狠毒。

    只要想想，她曾經對言蹊做過的事情，黃素珍就痛不欲生，連她自己都想不明白，她怎么會這么狠毒。

    黃素珍將手腕上的表摸了又摸，對程天賜道：“天賜，我想在最后這段日子，陪陪言蹊，你能幫我嗎？”

    程天賜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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