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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春子全身一顫,隨即鎮(zhèn)定下來:“建王,你不是讓我來勸嘉靖,明天出席禪讓大典嗎?怎么你親自來了?”
蕭芹淡淡一笑,身上的白光亮起,在黑夜中顯得無比刺眼。
“你不用裝了,我聽了很久了。從你進屋的時候,我就在屋外站著了。你的功夫雖不錯,可惜我壓根就沒有腳步聲。”
小春子苦笑道:“原來你是故意讓我知道你跟海外借兵的事兒,想試探我。你是從什么時候開始懷疑我的?”
蕭芹悵然地嘆了口氣:“我多希望我的懷疑是錯的,我本以為我身邊只有你一個忠心的屬下,想不到竟然一個都沒有。
你把自己的目的隱藏得很好,只是你還是不夠狠。那些官員的家眷,在東廠里毫發(fā)無損,就很可疑。”
小春子淡然道:“我恨的是嘉靖,又不是百官,我不讓人傷害他們的家眷,不也是為你好嗎?
如果我讓人傷害了那些官員的家眷,他們只怕早就和你拼命了,還會幫你打理朝政?”
蕭芹笑著搖頭道:“對我來說自然是好事兒,但對你來說卻不是。他們都知道,是你把我引來的。
而且,在群臣心中,恨你一定比恨我還厲害。人們總是這樣,相比起猛虎來,他們更恨倀鬼。
所以哪怕他們最后會臣服于我,也仍然是不會原諒你的。人性,就是這么奇怪。
只要一有機會,他們就會將你除之而后快。你即使不傷害他們的家眷,他們也不會因此放過你。
所以,對你最有利的做法,就是想辦法鼓動我將殺死所有重臣,重新組織一個新的朝廷。
一朝天子一朝臣,你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通過你選拔上來的臣子,自然就不會害你了。
這才是最符合你利益的做法。而實現(xiàn)這一目的的最簡單做法,就是在東廠里糟蹋那些女眷。”
小春子自知今日難以幸免,整個人反而變得無比輕松,微笑著反駁蕭芹道。
“哦?既然這么做只對我有利,而對你不利,我難道不怕你對我不滿嗎?”
蕭芹搖頭道:“事情妙就妙在這里,你甚至都不用擔心我會因此對你有懷疑和不滿。
因為你壓根什么都不用做,只要放任不管,這些事兒就自然會發(fā)生。天底下誰不知道東廠是什么地方。
東廠里的番子也好,囚犯也罷,看見這些身驕肉貴的高官女眷,只怕從八歲到八十歲都不會放過。
到最后你只要對我認個御下不嚴,看管不力就是了,當然也可以殺幾個人來演演戲。
如此一來,百官必然會把賬算到咱倆的頭上,自然不會臣服于我,我也就不得不大開殺戒了。
這么順水推舟,對你有百利而無一害的事兒,你不去做,反而拼命花錢,還殺人彈壓阻止,難道不可疑嗎?”
小春子想了想:“也許我沒想到這一點呢?畢竟不是每個人都有你這么深的心機吧。”
蕭芹搖搖頭:“如果是別人,我或許會相信他沒想到。可是你,呵呵,你就不用謙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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