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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風的官方消息,是幫嘉靖去海外找仙山了。而民間推測,也不過是帶著家人跑路了而已。
所以大家對嘉靖的想法都覺得靠譜兒,情緒自然而然的也就松弛了一點。
只有蕭芹暗自冷笑,沒人比他更清楚,蕭風已經死了,毫無懸念。
那一把子彈打出去,不管蕭風身上有沒有那種圍脖材質的東西,他都得死。
甚至沒有那把子彈,蕭風也得死。他當時距離蕭風只有十步之遙,看得太清楚了。
蕭風就像已經燒干了蠟油的慘藍色火苗一樣,已經在跳動最后的一點生命了,就算沒有風,也已經到了熄滅的時候。
何況他吹了那一口氣,在子彈打在蕭風身上的時候,蕭風就已經沒了氣息,他能感覺得到。
寶船上的哭聲,也不會是假的,他聽過太多人哭了,真哭還是假哭,他分得很清楚。
就讓他們保留著這虛假的希望吧,這樣他們才會聽話,才會忍耐。
人只要還有希望,就有軟肋,就好駕馭。最難駕馭的人是失去所有希望的人,這也是蕭芹不敢輕易殺死太子的原因。
見群臣都不說話了,連一向最硬骨頭的海瑞,都閉口不言了,蕭芹優雅地笑了笑。
“萬歲說得對,我們都是為了大明。接下來的日子里,就請各位大人與我同心同德,莫讓大明亂了才好。”
話雖這樣說,但下朝后,群臣就發現,京城的城門守衛都已經被小春子的東廠心腹控制了。
百姓進出京城都要經歷格外嚴苛的盤查,至于官員,壓根就不允許出京,理由是萬歲遇刺,人心不穩。
百官照常上朝,只是朝堂上已經沒有了嘉靖,空著的龍椅旁,加了一把椅子,攝政王蕭芹開始理政。
百官對蕭芹攝政的反應就是冷暴力,不管蕭芹吩咐什么,他們都只是沉默應對,默默地干活兒。
蕭芹就像好不容易脫了對方的衣服,但對方卻什么反應都不給,這讓他最初爽了兩天后,很快就覺得索然無味了。
蕭芹坐在龍椅旁邊,目光總是不時地看向龍椅,他很想早日坐在上面,但他知道,還得等幾天。
本來他是想帶著嘉靖一起上朝的。如果有可能,他恨不得把嘉靖拴在褲腰帶上,防止發生變故。
不過嘉靖上朝,對自己弊端太大了。自己需要盡快讓百官適應自己發號施令的局面。
反正整個皇宮,乃至京城的局面,都已經在小春子的控制之下,嘉靖和太子都被看押在宮里,也不會有什么變故。
即使如此,蕭芹一下朝后,都要第一時間跟嘉靖呆在一起,他從來沒有輕視過嘉靖的帝王心術。
這樣一個人,不好好看著他,沒準就會整出什么幺蛾子來,小春子雖強,畢竟是太監,氣勢上壓不住嘉靖的。
何況,蕭芹還需要讓嘉靖相信,一旦禪讓黃偉之后,自己不會卸磨殺驢,還是會讓他活下去的。
所以蕭芹和嘉靖,就像漢哀帝和董賢一樣,連睡覺都在一個屋兒里,就差睡在一個床上了。
此情此景,嘉靖自然也沒法翻牌子。蕭芹倒是表示,你隨便翻,我不在乎,男女之事,我見得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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