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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直大吼一聲:“徐海沒救了,把他給我弄回來!”
一艘小船沖過去,把毛海峰拖上船來,拉著纜繩重新靠上旗艦。汪直這才松了口氣。
“讓徐海的船隊趕緊往寶船方向靠!旗艦級別的大船都別過去,萬一相撞就完了!”
一艘大船也想往寶船方向靠,汪直大怒,命令人打旗語,自己嘶啞地怒吼著。
“大船不許往寶船方向靠!生死有命,富貴在天!有敢違令者,我就開炮把它擊沉!”
在汪直的威懾下,大船都轉換了方向,小船則更多地聚攏像寶船周圍。即使如此,船只仍舊不斷地相撞,斷裂,傾覆。
不知過了多久,船隊終于沖出了風暴,進入了相對平和的海面,而他們也已經(jīng)遠離了日本的方向。
這一戰(zhàn),雙方連對方的面兒都沒看見,卻是一場慘烈無比的較量。雙方都是尸橫遍野,血流成河。
日本用三萬老弱獻祭,讓大明十萬精兵只剩下了四成,最重要的是,大量的艦船損失殆盡,寶船也傷痕累累,徹底失去了登陸作戰(zhàn)的能力。
兩條傷痕累累的寶船,加上汪直的旗艦,帶領著剩下的十幾艘大船,超載著四萬多士兵,緩緩地駛向雞籠島方向。
他們在那里歇了口氣,然后征用駐扎在雞籠島上的守軍船只,悲傷地回到了大明沿海。
而此時遠在京城的人們,對這一切都一無所知。蕭風領著巧巧和張云清,又去了一趟入世觀,拿出了三條新式火槍。
火槍,自然是民間禁止持有的武器。蕭風按規(guī)矩提前給兵部和五城兵馬司都遞交了一份文書,聲明是為了測試火槍的改良效果。
雖然以蕭風的身份,親自測試改良過的火槍是分內(nèi)之事,但五城兵馬司和兵部還是很謹慎。
他們反復的詢問清楚,蕭風的槍是否會拿進京城內(nèi)。因為如果那樣,審查就會很麻煩。
蕭風表示我是打獵測試火槍,我拿進京城來干什么?絕對不會進城的。
兩個部門都松了口氣,痛快地批了手續(xù)。并要求當日借出,當日歸還,不可逾期。
蕭風確實沒進城,不過離城墻也不遠。三個人,三條槍,還提著個鳥籠子,里面裝著三只鴿子。
鴿子們很奇怪,平時老子要飛就飛,要落就落,門兒都是敞開的,今天怎么還用上籠子了呢?
而且平時出任務,一般都是老子自己出,今天一次弄三只鴿子,這是不信任老子,要搞內(nèi)卷嗎?
蕭風掏出望遠鏡來,向天上望了一會兒,然后打開籠子,掏出一只鴿子,扔上了天空。
鴿子飛到天上后發(fā)現(xiàn)眼前就是京城,不由得驚呆了,我就是往京城方向飛的鴿子啊!
這次的活兒路程這么短的嗎?這不是飛鴿傳輸,這是閃送啊!不管了,飛吧!
天上盤旋的黑影也驚呆了,大概沒想到會忽然有鴿子閃現(xiàn)在空中。沒等它們反應過來,鴿子已經(jīng)一溜煙地飛入京城,鉆進了蕭府的鴿籠里。
蕭風沒有等,直接把第二只鴿子又扔了起來,這只鴿子也驚呆了,這次的活兒路程這么短嗎……
然后沒等它從驚呆的狀態(tài)中回過神來,天空中一道黑影閃過,疾如閃電,猛撲而至!
蕭風瞬間舉槍,張云清和巧巧的反應稍慢,三聲槍響先后響起。黑影被擊中了,倒霉的鴿子也同樣被擊中。
事實上,那黑影太快了,根本沒法瞄準。張云清和巧巧,都是按照蕭風的吩咐,直接瞄準的鴿子……
幾乎與此同時,一聲凄厲的哨聲在城墻內(nèi)響起,混在三聲槍響中,顯得格外的氣急敗壞。
黑影和鴿子都掉在地上翻滾著,撲騰著飛不起來。天上的另一個黑影瞬間消失,不知道飛到哪里去了。
蕭風走上前去,從地上撿起那個黑影來,大概有鴿子的兩倍大。巧巧驚訝得張大了嘴巴。
“這鳥不是老鷹吧,老鷹比這個大,咋這么兇猛呢?”
蕭風的臉色沉重:“這是海東青,是最兇猛的隼,這東西很貴重,價值千金。”
張云清商人血緣發(fā)作:“那現(xiàn)在還值多少錢?”
蕭風搖搖頭:“死了就不值錢了。海東青飛得高,速度極快,如果不是用鴿子把它引下來,咱們根本沒機會打到它。”
張云清往天上看去,什么也看不見:“蕭大哥,咱們還等著打另外一只嗎?”
蕭風笑了笑:“不用了,咱們把火槍還回去吧。死了這一只,另一只也不會再放出來了。
入世觀第一只飛到江南的鴿子,就受了傷,想來這兩只海東青是專門盯著京城范圍的,否則那只鴿子就不只是受傷了。”
張云清心里一驚:“蕭大哥,若是這海東青是人為放出來的,那從京城飛進飛出的鴿子肯定都會死。
可錦衣衛(wèi)也要靠鴿子傳信的吧,鴿子頻頻失蹤,他們就沒發(fā)現(xiàn)嗎?”
蕭風淡淡一笑:“你說得對,以錦衣衛(wèi)之能,不可能發(fā)現(xiàn)不了,所以只有一種可能。
錦衣衛(wèi)放鴿子時,這兩只海東青就會消失,等錦衣衛(wèi)放完鴿子,海東青再出現(xiàn)。
或者另一種可能,錦衣衛(wèi)的鴿子帶著一種特殊的標記,例如某種顏色,海東青被訓練過。”
張云清咬著嘴唇道:“蕭大哥是說,這鴿子是錦衣衛(wèi)放的?”
蕭風點點頭:“只有這一種可能性。否則不用我來打獵,只怕錦衣衛(wèi)早就動手了。”
巧巧偷偷把被誤傷的鴿子也撿起來,用手拎著。蕭風皺皺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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