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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吃過細糠再吃粗糧,讓蕭風頗有些難以下咽,看得無精打采的,毫無激情。
本來雪兒出主意,說為了蕭風能勤奮讀書,自己愿意紅袖添香,幫蕭風配圖,但蕭風理智的拒絕了。
之前這招用過一次,結果這圖配著配著,書就扔到一邊去了。所以蕭風覺得,千萬不要相信那些請真人模特到自己家里去畫素描的藝術家說的為了藝術的屁話。
戚安敲響了書房的門:“老爺,燕娘派了丫鬟來傳話,說她準備好了。”
戚安壓根沒問丫鬟準備好啥了,丫鬟也壓根不知道。兩個忠仆都有當仆從的自覺,不該問的事兒絕對別瞎問。
蕭風一愣,這比他想象得要快,他以為燕娘這次復出,需要更多時間準備呢,看來還是功底夠強。
蕭風把原創版塞在懷里,先走到自己的臥房。劉雪兒已經睡下了,沒有呼嚕聲,自從和蕭風雙修后,她氣脈似乎通暢了不少。
蕭風輕輕抱住劉雪兒,在她耳邊小聲說道:“小雪,我得去燕娘家里了。”
劉雪兒迷迷糊糊的摸了摸蕭風的臉:“嗯,桌上的小罐里是柳姐姐幫你熬的枸杞當歸老母雞。
你帶著,跟燕娘一起喝。那老母雞挺肥的,足夠你倆一起喝的。”
蕭風心里一陣溫暖,忍不住想起來前世聽過的一個笑話。
老公出差,出門前妻子體貼地問,套帶了嗎?出門在外要記得保護好自己。
老公憨厚地說:還是用她們的吧,家里也不富裕,省點是點……
蕭風走到燕娘的大門前,大門虛掩著,蕭風推門而入,一直朝前走,沒有往兩邊看。
大門在他身后關上了,關門的仆從就像沒看見蕭風一樣,也不打招呼,打著哈欠回門房睡覺了。
所有的房間都熄了燈,只有燕娘的中堂主屋還亮著燭火。在這寒夜之中,昏黃搖曳,顯得格外溫暖。
走到燕娘的房門前,蕭風的腿竟然有些發軟。他忽然想起了第一次見到燕娘的情景。
燕娘拉著他往春燕樓里拽,努力地向他推銷春燕樓里那些紅牌姑娘,他的注意力卻都在燕娘的身上。
也就是那天之后,京城里就傳出了自己是變態的傳言。隨著自己帶著燕娘辦各種事兒,這份傳言也就越來越真切……
蕭風深吸一口氣,推開虛掩的房門,走進了中堂正屋。正屋里沒人,但有花瓣灑落在地上。
順著花瓣,走進臥室,臥室里也沒人,花瓣順著臥室繼續向前,一直通到了浴房里。
蕭風走進浴房,飄著花瓣的大浴池中,燕娘只露出頭在水面上,咬著嘴唇。
不知是不是熱水的作用,她的臉紅得有些過分。
水是很清澈的,但水池邊的蠟燭光線不強,加上漂浮在水面上的花瓣的完美掩護,蕭風看不見水下的任何東西。
蕭風靜靜的看著燕娘,喉頭有些發緊,一時不知該說什么,只能沒話找話。
“你這排房子的布局設計,和內部裝修,和我家的簡直一模一樣。剛才臥室的那張床和我現在用的……
嗯嗯,你這上下水管也用了陶瓷的,我去年也換成陶瓷的了,比竹子的結實耐用……”
燕娘嗯了一聲,許久才說:“床……也是請歡場魯班打的……這浴池,也是找魯平山給裝修的……”
蕭風連連點頭:“浴池做大一些沒問題,洗著舒服。那床你一個人睡,其實打得是大了些,顯得屋子有點小了。”
燕娘垂著頭,像是對蕭風說話,又像是對自己說話,聲音很輕。
“我告訴他們,就按你家里的樣子做。你家里的什么樣,我這里也做成什么樣。
這樣,我就感覺就住在你家里一樣。”
燕娘的聲音很輕,但在蕭風的耳朵里卻像一座大山轟然崩塌,震得他整個人都晃了晃。
“每次我下值,走進堂屋里,都會稍微停頓一下,然后沖著隔壁的臥室輕聲喊了一聲:‘我回來了。’
這樣,我就能騙自己,我是這個家的女主人,和你一起過日子。我下值了,你還在外面忙呢。”
蕭風呆呆的看著燕娘,他知道燕娘不討厭自己,甚至可能還喜歡自己,但他真不知道會是這樣的。
“等到晚上我睡覺的時候,我就會埋怨一聲:‘天天都這么忙,看來等他回來,我又該睡著了’。
等到早上我醒來的時候,我也會埋怨一句:‘又上早朝走了,官兒越大越受罪,還不如我這小官兒舒服呢。’”
燕娘的聲音很輕,摻著浴池上方飄蕩的水霧,濕漉漉的,更加的虛無縹緲,如同夢囈。
她眼角滑落的淚珠,悄無聲息地落到花瓣上,在浴池的水面上飄來飄去,就像無根的小船一樣。
“你每次跟人打架,弄臟或是弄壞的白袍,很多都扔掉了。不管你扔到了哪里,我都想辦法花錢買回來了。
我洗干凈,縫補好,一件件地疊放在我的衣柜里。可青衣我只有一件,你知道是哪一件嗎?”
蕭風搖搖頭,他的白袍確實是經常扔掉的,但青衣卻很少扔。畢竟跟人打架弄臟弄破的主要是白袍。
而且就算打得狠了,青衣也弄臟弄破了,他肯定也得穿回家去再換,總不能在大街上裸奔吧。
“是你受傷最重的那一次,是你在天牢里和嚴世藩拼命,抱著胭脂虎去世的那一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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