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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他媽的高僧,原來是耍手段的無賴!無恥啊!”
“出家人不打誑語,你自稱要自己作詩,結果抄你日本國內(nèi)的著名詩詞,真是仗著日本是無名之輩,就行無賴之舉嗎?”
“就憑你這人品,可知你日本國的國品也好不到哪里去!我們支持琉球!請大明支持琉球!”
“八嘎呀路……壓脈帶……搜迪斯內(nèi)……啥呀?我也不知道啥意思,我就會這幾個日語。”
琉球王子得到了大家的聲援,激動得熱淚盈眶,轉圈拜謝。
“感謝各位使臣的仗義執(zhí)言,使臣們的眼睛是雪亮的!懇請大明為我琉球做主!”
三休在片刻的慌亂和手足無措后,迅速冷靜了下來,他知道,自己原本以為的一招妙棋,已經(jīng)變成了臭棋。
像魔術一樣,任何巧妙的圈套,一但被揭穿后,都會顯得無比可笑,而且沒揭穿時越是巧妙,揭穿之后就越是可笑。
三休知道自己一只腳已經(jīng)踩在了懸崖之外,已經(jīng)不能奢望反敗為勝了,只能祈求能扳回一局,讓日本別輸?shù)锰珣K。
蕭風看著三休的臉色漸漸平靜,也心中暗嘆,臨危不亂,寵辱不驚,此人真是個當使臣的好材料。
三休的圈套確實巧妙,如果不是自己揭穿他用的是日本古人的詩詞,占據(jù)了道德制高點,自己那首現(xiàn)做的詩,確實是難以完全匹配。
蕭風不是神仙,三休的圈套之所以失靈,是因為他低估了幾百年后人類信息的發(fā)展速度。
這個年代人不知道日本人的詩詞很正常,但在蕭風那個年代,日本人寫的漢詩,稍微有點名氣的,在網(wǎng)上都流傳過。
無他,物以稀為貴,中國人覺得日本人能寫出這個水平的詩詞來,就算是很不錯了,很有點對扶貧學生考出好成績的欣慰感。
之前蕭風解釋自己不是神仙,是想用真誠喚起三休的真誠,讓他多透露點芹哥的情況。現(xiàn)在看三休當面耍無賴,也就不再跟他解釋了。
讓他心慌害怕點也好,省得再耍花樣。反正這事兒自己也不好解釋,如果師兄后面想要個解釋,那就是在仙界博覽群書的結果。
三休穩(wěn)住心態(tài),他也不敢再耍花樣了,當即決定硬碰硬地再來一遍。
“久聞天師道法通神,貧僧心存懷疑,故此用前輩的詩詞試探一下,適才相戲耳!
所以剛才的這番比拼,就不算了吧。接下來貧僧用一首自己寫的詩詞來向蕭天師請教,天師可還敢迎戰(zhàn)嗎?”
此時群臣和使臣們已經(jīng)罵聲一片,痛斥三休無恥,還不肯認輸。
蕭風卻淡然點頭,既然你不死心,就讓你輸個心服口服,也讓日本這次在各國面前把臉丟盡吧。
三休深吸一口氣:“貧僧出使大明,一路跋山涉水,曾路過姑蘇城外的寒山寺。
夜眠寺對岸的客船中,孤燈殘酒,緬懷先賢,思緒萬千。
貧僧也曾年少風流,后來看破紅塵,拜入佛門。那一夜,回首前塵,竟然難以抑制。”
琉球王子嘲諷道:“日本和尚向來葷素不禁,眠花宿柳,何來看破紅塵一說。
路過寒山寺你還敢寫詩,不怕張繼先生九泉之下再笑死一次嗎?”
眾使臣都忍不住笑了起來,琉球王子的話并非沒有道理。
大唐詩人如群星閃耀,七絕佳作更是層出不窮,但卻沒有一首能比得上《楓橋夜泊》在日本甚至整個亞洲的影響力。
據(jù)說這首詩,是日本是婦孺皆知,人人會背的,也不知道是這首詩觸動了日本人心中最深的哪一部分。
三休好死不死的,竟然也想寫一首寒山寺的詩?他是不是被嘲笑瘋了,要變相自殺啊?
嘲笑聲中,三休搖頭道:“貧僧沒有那么狂妄,敢效仿張繼先生。蕭天師可知,大唐詩詞中,有一個詞牌,叫《長相思》嗎?”
蕭風一愣,點點頭:“有的,《長相思》的詞牌子,被稱為是最難寫的,佳作極少。史上有名的,也只有唐后主李煜的一首。”
三休點頭,漫步而走,憂傷地吟誦李煜的《長相思》。
“一重山,兩重山。
山遠天高煙水寒,
相思楓葉丹。
菊花開,菊花殘。
塞雁高飛人未還,
一簾風月閑。”
眾人無語,李后主的詞誰沒聽過,需要你在這里念個屁,
再好也不是你寫的啊!你要么是在拖延時間思考,要么是在水字數(shù)。
三休站住腳步,沖蕭風淡淡一笑:“貧僧凡心悸動,見煙水霜寒,凄風冷雨,正合這首詞牌之意。故而也有所感。
但苦于沒有才思,一直未得其作。今日與天師一見,頗有觸動,貧僧適才忽有所得,勉強作了一首。
絲絲雨,陣陣風,
樹影搖窗對孤燈。
夢醒知幾更?
杯杯酒,點點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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