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小元霸 第十章 鐵教諭受懲-《布衣首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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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在,”小二眉開眼笑:“東家在樓上教少爺識字呢,您是常客不打緊,請樓上說話吧。”
“行,反正我認得路,你自去忙好了。”李丹揮揮手,叫小二給李勤端來茶水、點心,讓他在下面等著,自己“蹬蹬”上樓。
先前縣衙前早已布露詔告,按先帝駕崩時的例,本次國喪期百日內官員、勛貴不得宴飲作樂,民間三十日內全國不可狎妓、絲竹(音樂)、飲酒,禁五人以上宴會及嫁娶事。
如今已經臨近百日,不過由于出了應天府那案子,弄得人人皆知皇帝哀慟,寧可多忍耐幾日不敢觸這霉頭。
李丹見店內莫說官員了,連來吃酒、會友的百姓都僅僅半滿,對鴻雁樓這樣全縣聞名的酒樓來說也真夠清淡。
怪不得聽聞李府辦家宴小二和賬房臉上笑開花,這該算天上掉下來的大生意吧?
他是熟門熟路的,進去找到顧掌柜,對方滿口答應。
兩人說好細節和時間,顧掌柜要送李丹,被他揮揮手謝絕了,自己搖搖擺擺地出來。路過一雅間,忽聽到里面有人說話,引起了李丹的注意。
只聽一個干癟的嗓音說:“陳仕安這種事放在誰身上焉有不躲之理?那李家二奶奶還算聰明,即刻退婚沒二話。
不然,嘿嘿,怕是老夫這時已向學正大人告他一狀了!”
“不過,聽說這李五郎自己極不情愿哩,在家和他母親大鬧了一場!”另一人說。
“是呵,本府最年輕的秀才為了婚事頂撞寡母,這話聽上去……嘖嘖,也不怎么好。”
又一個聲音說道:“沒想到他小小年紀能做出這般舉動。”
“哼,那你讓他如何?”
干癟嗓道:“他不如此,同學筆友必指斥其無恥,就算有功名在身,將來鄉試考官說此人品行有虧,一句話就可咄落。
倒是現在這么一鬧還好些,至少人不以其為其德行卑劣了。
唉,那位已故的李老爺呀,當初大約是沒想到陳家會有這等顛覆的事情。
其實李公如果好好想想,就會知道兩家門戶不對,這門親事必無好結果的!”
“哦?請教鐵先生,這話怎么講?”
“你瞧,陳家是個破落的,若未娶尉氏女子,那陳仕安連筆墨紙硯都買不起,何談中進士?
即便后來中了,吏部老爺看他呆頭呆腦,又無銀錢奉獻,所以點他去廬江做個學官。
可巧遇到李文成公(李穆),因同鄉關系兩家聯姻,李文成又幫他走關系謀了一任淮安府學正,這才有機會高升至應天。
李府是怎樣的門楣?先帝立坊旌表的詩書世家,三代進士及第。陳仕安把女兒嫁過去,算高攀啦!
所以我才說兩家其實門戶不對,李文成實是不善識人吶!”
這人在里面口若懸河,不料早惹得小元霸在外面勃然大怒。心想這廝背后嘰咕我亡父長短,好沒道理!
正想推門進去理論,忽見小二捧個托盤來上菜,便招手喚他過來,輕聲問:“里面是誰?我聽有個姓鐵的,似乎聲音耳熟。”
小二笑著回答:“三郎不記得了?縣學的鐵教諭嘛!咱縣里姓鐵的就只他一戶。”
“哦!我想起了,小時在族學里的先生,我就是掀了他的桌子所以退學的!”李丹想起來,眼前出現個尖嘴臉的山羊胡子形象。
他示意小二送菜進去不要提自己在外面,卻站在走廊上繼續聽他們是否有后話。
里面三個人待小二出去,又讓回酒。那鐵教諭的干癟聲音再次響起。
“唉!陳仕安不曾料到,那李文成知府做下來政聲顯著,眼看要調入京去做京兆丞了,誰知黃水淹來丟了性命。
覆巢之下焉有完卵?陳家這座大廟甫一落成便倒了,卻是可悲至極!”
“鐵先生的意思,是說那陳仕安運數不濟,還是交友不慎?”
“你說呢?老夫可什么都沒說,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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