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 浩瀚東海之上波浪起伏,數撥海寇揚帆成包抄之勢圍攏大船,大船調轉舵頭朝西北撤離。 稍近的海寇已入百米之內,老船長輕喝一聲“放箭”,船上連發弓弩似箭雨伺候,還夾雜燃油投石器。 箭如蝗蟲過境,火球似彗星隕落。 帆船上一直平穩靜立的人此刻動了,竟然扯起一塊長布騰空兜住飛馳而來的利箭,身體順勢旋轉踢飛火球,再拋撒出包裹的利箭。 “嗖嗖!” 箭羽以雙倍速度折返,船上甲板的伙計驚得瞪凸眼睛,熊熊燃燒的火球一腳被踢飛?一張布就能兜住利箭?關鍵是拋撒返回的速度比拉滿弓弦還快。這已經超出他們認知范圍,望著疾馳而歸的寒森森箭頭他們本能埋頭躲避。 然而等了數息時間也沒聽見鏘鏘箭落甲板的聲音,更沒感受到自己不幸中箭的疼痛,以及同伴哀嚎。 待他們警惕的微微抬頭,看見永生難忘的場景,數十上百去而又返的箭雨居然懸停一丈開外虛空,好似被某種神秘力量生生定住。 屆時,一臉茫然的船伙計們環顧四周,瞧見那白袍俊逸的公子大袖一揮,那懸停丈外利箭竟調轉箭頭唰唰暴射而出。 速度快到肉眼都難以捕捉軌跡。 下一刻只聽見海寇船帆噗噗呲呲,帆布破,帆桿斷、船體穿、夾雜慘叫,就連方才踢飛火球,用布兜住利箭的“神仙人物”也難免遭殃。 稍遠的三兩撮海寇船帆見勢果斷掉頭逃跑,明眼人都能瞧出對方有高人存在,他們可不認為自己能充當百萬兵將,活活耗死對方。 局勢扭轉太快,若不是汪洋之中漸漸沉溺的帆船與還未散開的斑斑血水,船伙計們都以為產生了幻覺。 那黝黑肥碩的老船長跟活見鬼一樣瞠目結舌,嘴巴張的溜圓,毫不遮掩他那口稀缺泛黃的老牙。 耳旁只聽見那白袍俊逸公子淡淡說了句:“接著往東去!” 聲音不大,卻清晰傳進每個人耳朵,語氣平靜到如同拍了幾只蒼蠅。 老船長哪兒還敢怠慢此等神仙人物,連忙反應過來:“好嘞好嘞,袁真人進船艙歇息,不不,袁神仙,袁天人!” 袁朝陽燦燦一笑:“還是叫袁道長貼切的好!” 那黝黑肥碩老船長憨里憨氣的咧嘴回笑,只是額頭不自覺大汗淋漓,心頭暗自慶幸沒對這五位不敬,若不是杜家大家長再三提醒,他還真保不準底下那些饑渴糙漢對那三位似仙子的美人動歪心思。 平日那些膀大腰粗的糙漢船伙計在這一刻也噤若寒蟬,連呼吸都變得小心,生怕阻礙了幾位神仙人物采天地靈氣。 想起早前態度,背脊骨冷汗直冒。 袁朝陽五人若無其事各回艙室,然而經此一事,幾人在船上地位被無限提高,就差供起來焚香叩拜的地步。 如此度過三日,期間遭遇兩次風暴波折,皆在經驗豐富的老船長指揮下化險。 更是略過數座海島,零零星星能看到人跡活動,也有少數修道習武之人隔海眺望,終是沒掀起大麻煩。 第四日清晨。 茫茫東海盡頭泛起魚肚白,隱約瞧見一條黑龍橫臥東海,阻斷了海與天的相連。 當第一縷朝陽升起,天地漸亮,看清“黑龍”真容,是一條青蔥郁郁的龐然大陸。 經老船長介紹,那里便是東海城島,十余年前還是一塊海寇云集之地,過往航海船舶無不稱其“惡鬼島嶼”。 約在七八年前,慶國統一大局已定,在十國亂世當中未能復國的晚唐忠臣一路東撤,最后在慶國橫掃壓迫中東渡出海。 也是因此誤打誤撞尋見這座巨大島嶼,李孝忠帶著殘存兵將硬是登島占了一席之地。 李孝忠休養數月,他所帶的正規兵將自是碾壓島上那群烏合之眾,上善伐謀,攻其心計,近乎勢如破竹,海寇或投降被招募,或無情被橫推,短短兩年不到便徹底掌控島嶼,改名為“東海城”。 不久慶國知曉,為除禍患,便展開多次圍剿,然而東海城在圍剿中卻愈發牢靠愈發強大,直到近些年慶國抵御北方外強無分身乏術才放松了這座海島。 閑談之間,那座島嶼漸漸臨近,寸寸放大,趙正立與袁朝陽商議決定繞開東海城往東行進。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