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要不…生死與共?” “……” 青衫無言端起湯藥喝了口,咧嘴道:“嗯~小薇,藥有點苦啊,還有糖果嗎?” “沒啦!” “那有瓜果嗎?” “也~沒~啦!” “……” 在他咧嘴無措時,余小薇撅著小嘴偏著腦袋給他扔了顆糖果:“趙正立,趙道長,趙天人,要想怎樣好好活著,知道嗎!” 青衫白發的趙正立老態面容露出一絲干癟苦笑,點頭嗯了聲,將湯藥一飲而盡。 “我家老宅這塊兒是不是很像江南?” “能長出你這等姿色的土地,確實不一般?!? “道長繆贊,不過本姑娘從未在此生活過,十余年前的亂世我那書生父親顛沛流離逃到南方,才華橫溢的他在一處小鎮結識了當地最美的女子,兩人受到所有人支持,順理成章結為夫妻,后來戰事告急,小鎮各奔東西,父親攜帶有孕的母親北上,移居在淮南一帶生了大哥,第二年洛邑舉行文武科舉,父親很是自然榜上有名,故此開始一生官涯,次年又生下二哥,有了官職家里也就有了余錢,那幾年在兵荒中過的還算安穩,生我的那年聽說周天子逝世,老皇帝擁兵稱帝,帝王就這樣悄無聲息更換門庭,不過天下百姓誰在乎呢?只要是個好皇帝,誰坐都一樣。 說到此處,她長嘆一口:“可惜,在常年顛沛中積勞成疾的母親沒過上幾年舒坦日子便撒手人寰,情到深處的父親至此再也沒續弦?!? 趙正立默默聽著,默默點頭,也算知道為何數次去余家沒看見余尚書夫人。 。 火輪扶云起,老柳帶春泥。 南方的氣候這般柔,生長的花草林木,人畜萬物,都自帶溫婉清秀。 優良四季締造得天獨厚環境,魚米之鄉,文人騷客,商賈富豪多到不勝枚舉。 自古又有“富饒盡在揚蘇杭”的調侃話。 揚州富甲百萬,為首以邵、袁、楊、劉四大家族。 豪門世家,官僚貴族都講究門當戶對,在這遍地財主豪庭的揚州尤為顯著,三六九等階層劃分更是明確。 昔日揚州四大豪門魁首的袁府已不復往日輝煌,高墻闊院,山水園林,從里到外都透著一種歲月無情的消磨。 老宅深院廊道,三兩位丫鬟仆從共抬一軟榻攆轎,癱臥著一位八九旬老媼,似雪的白發金銀翡翠步搖一應俱全,只是與尋常比較更精致小巧。 爬滿褶皺的老臉沒任何胭脂水粉點綴,缺乏血色的皮囊長滿老年斑,盡顯滄桑。 一只同樣皺癟松弛的手舉過熙攘眉梢遮陽眺望,她身穿刺繡薄襖,曉是有些年歲,針線布料略微暗淡褪色,膝蓋搭著一張泛黃的白狐裘皮。 老媼神態萎靡,手遮陽光漫無目的瞇眼眺望,掉完滿口銀牙的嘴呢喃自語不停。 隨行侍奉的丫鬟俯身貼耳跟著,方便及時應答這位老祖宗。 老媼對著俯身貼耳丫鬟弱如蚊聲道:“小慧兒,把老祖宗抬到那邊兒涼亭去,看看揚州鬧騰景象?!? “嗯喏!”丫鬟應聲照辦。 四梁八柱的紅木涼亭很是寬敞,攆轎輕松容納,透過亭子能瞧見揚州北城熱鬧半條街,繁忙人群影影綽綽,身處園林眺望,倒有鬧中取靜的旁觀境地。 曉是上了年歲,老媼沒瞧幾眼就犯了困,小憩而眠。 丫鬟趕忙將預備的裘皮毯子為她蓋上,年歲大了睡意淺薄,老媼又登時清醒。 她萎靡的左右瞧了瞧:“春梅,巳淼今天聽私教夫子教誨了嗎?” 丫鬟身體一怔,春梅她雖然不知,但“巳淼”不正是袁府老太爺嗎?他還需要聽私教夫子的話? 不過嘴上還是趕忙應答:“回老祖宗話,老太爺在前院賬房繁忙?!?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