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白浪灘,水似銀,銀花滾滾入河?。 白浪河貫穿濰州直通北海,經過幾場春雨,河水位微漲,浪花潺潺白似雪銀。 迂回曲折之地青蒿蘆葦簇簇,倒有幾分屬于北方的水鄉獨韻,晚風微拂,嫩芽似綠波蕩蕩,兩匹駿馬沿草堂啃食遍地春草。 屋內兩道倩影里外忙碌,為那粗麻粗布的血人灌輸真氣。 兩人一臉愁容,臉頰細汗許許,在幽靜草堂燃起緊張的迫在眉睫之感。 灌輸真氣維持半個時辰,這才收功將那血人扶趟平坦。 一襲淺藍衣裙的妙齡女子一臉愁容,關切道:“詹壹前輩,他脈象如此薄弱,真氣不穩,又遭蠱毒再侵,還有救嗎?” 一身華麗的貴婦李詹壹愁望許久:“脈象雖如風中殘燭,好在絲絲縷縷不滅,摻雜蠱毒的真氣表面看似不穩,兩者倒有交融跡象,眼下只有看他身體能否挺過難關了”。 隨即搖頭:“畢竟五臟受損,筋脈錯亂。” 那一襲淺藍衣裙的絕艷女子聞言輕咬嘴唇,眼神流露著難以遮掩的焦慮:“要不我帶他回京城找爹爹幫忙?” “余小姐這如何使得,眼下尚書大人正面臨朝局分庭,若被幾個黨派抓住把柄豈不是任由擺弄了?再則說來,估計如今整片江湖貪圖名利之輩都在尋找這位重傷的亂臣遺子,我倆也很難護送回京。” 李詹壹急的一口氣說出一大串,碩大胸脯起伏間緩了口氣又道:“貧姑分析他脈象,五臟雖損,筋脈雖亂,但性命之憂不大,等他穩定恢復意識,再助他糾正筋脈,眼下是不敢擅自冒險。” 她又微皺粉黛眉頭:“唯一看不明白就是氣象為何異常薄弱,好似憑空被抽干十有七八一樣?恐怕挺過來境界上也會打個折扣了!” 余小薇側望草塌平躺的血人,不安緊拽裙擺,微羞道:“詹壹前輩,你回避一下,我幫他換身干凈的衣物……” 那貴婦瞪大雙眸吃驚:“余……小姐這……合適嗎?” 見她如此反應,那嬌羞俏麗的臉頰更是紅過晚霞,細弱蚊聲道:“總不能一直讓他這樣穿著吧?再說褪去臟衣也能減少感染……” 貴婦李詹壹無聲的點了點頭,眼神談不上古怪,也談不上自然:“那貧姑先去外邊查看情況!” 隨著掩門聲入耳,臉頰緋紅的余小薇這才有膽量細細查看草塌之上的血人,血已在衣物皮膚之間凝結成黑色血痂,印象中的風姿白凈俊臉也呈現病態白,嘴唇干裂發白,蓬頭垢發的閉眼昏迷。 她深吸一口氣緩緩為其褪去衣衫,很輕柔,很小心,好似生怕驚醒熟睡的美男。 京城。 皇宮福寧殿,金絲軟塌之上老皇帝微閉眼神側躺,塌下數米距離一位頭戴巧士冠,身穿圓領紫錦袍的宦官老翁畢恭畢敬站立,與軟塌老皇帝徐徐匯報。 此人正是裹挾趙正立到青州濰州交界處的老宦官曹嚴。 深宮夜色闌闌,曹嚴匯報完,一時間愈發寂靜,微閉老眸的皇帝沉聲許久,緩緩道:“七賢王可有何舉動?” 老宦官微屈老腰拱手:“回陛下,七殿下舉完成人冠禮之后一直深居簡出,只是…” 老皇帝眼眸微抬:“說!” 語調簡單一個字,卻充滿帝王不可抗拒的威嚴,便是大宗師的老宦官曹嚴也心悸三分,小心道:“只是,聽下面太監傳話,說七賢王在寢宮設了嬪妃的靈位…” 老皇帝聞聲輕嘆一口氣,眼眸重新閉上:“對他娘倆朕有虧欠!設立靈位也算孝心一片,準了他!” 隨即又問:“太子跟誠王可以異動?”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