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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現在這個時候,白發老人踏足小院的時候也小心翼翼,似乎這小院之中是有什么了不得的存在,連白發老人這樣的存在都要忌憚三分不成。
不過越是這樣,卓君臨就對大長老的身份越是起疑。這世間能讓白發老人都要忌憚的生靈,只怕根本不是自已能想象的存在。甚至古往今來世間所有的強者都想了一遍,卓君臨也實在想不明白有那一位能與大長老聯糸到一起。
可是,白發老人的舉動,卻讓卓君臨對大長老的身份不由起疑。
看到卓君臨和白發老人一起上門的時候,那位侍女不由神色疾變,如臨大敵。然而大長老卻是一臉的平靜,坐在輪椅上卻仍然是一如即往,就好像眼前所有的一切都和自已沒有半點關糸,那怕現在白發老人就站在自已的面前,大長老卻也仍是古井無波。
「好久不見。」
最終還是白發老人先開了口:「沒想到有朝一日,我們還有再見面的機會。這么多年以來老夫一直都在打探你的下落,卻一直苦尋無日。不想竟然一個偶然的機會,感覺到了你的氣息所在?!?
「大長老不想見你。」
侍女怒聲喝斥:「背信棄義之徒,又有何顏面在此大放厥詞。從那里來的回那里,這里不歡迎你。」
「青丘女帝,氣性卻是如此大?!?
白發老人卻并沒有因為
侍女的開口而動怒,這時候只是淡然一笑:「曾經的青丘女帝也是一方雄主,卻沒有想到也隱退于此。只是我們老友之間的事情,什么時候輪到你這么一個小輩來開口了?」
「你,,,,,,」
侍女剛要開口,卻聽到大長老一聲輕嘆,只得倖倖退下。
然而這時候一邊的卓君臨卻不由心中暗自一驚,卻是想不到這侍女竟是有這么大的來歷。這青丘女帝曾經也是傳說中的至強者,曾經乃是與妖皇東皇同一時期爭霸天下的存在,可是現在卻出現在這里,更是以一個侍女的身份出現在大長老的身邊,這樣的情況卓君臨以前也是卓君臨萬萬沒有想到的。
「天道,老夫躲了這么多年,你還是找來了?!?
大長老抬頭,目光落到白發老人的身上:「原本連老夫都已經忘了,自已只不過是曾經那場劫難之中僥幸存活下來的廢人。當你到來的時候,老夫就能回想得到自已曾經的過往。這種痛苦的過去,對于任何人來說只怕都是難以忘記的吧!」
「道友,你這又是何必?」
白發老人一聲輕嘆,語氣之中卻是帶著一絲無奈。
這時候白發老人對大長老的稱呼,卻是讓卓君臨不由一種奇怪的感覺。這個世上能被白發老人稱之為道友的存在,應當不會太多。
「道友,這個稱呼在曾經的某一個時段之中,老夫會覺得是一種榮幸??墒乾F在這種時候,老夫
只覺得十分惡心。當年那些道友,又有那一個不是成為你的墊腳石?盤古,三清,女媧,那些曾經那些與你以道友相稱的至強者,現在又有那一個還活著?」
白發老人一聲長嘆,卻并沒有說什么。
當有些話擺到明面上的時候,其實所有的一切都已經不需要再說的太多。有些事情一但開口,往往都需要用更多的事情來表達。至少在大長老的面前,白發老人現在也不能多說什么。
「老夫自已都差點忘了,原本老夫還有一個鴻蒙道祖的稱呼。」大長老一聲長嘆:「如果不是老夫當年僥幸逃過一劫,恐怕這世間就再也沒有任何一個生靈知道曾經的過往了吧。如今找上門來,是想要斬草除根,還是準備讓老夫永遠的從這個世間消失不見?」
「老夫此行,純粹就是敘舊,別無他意。」
說這句話的時候,白發老人的眼眸之間滿是無奈。
或許也只有到了白發老人這樣的境界,才能體會到滿目孤獨的真正意味。曾經過往的一切如若是過往云煙,想要再尋找過去的時候,卻再也看不任何的痕跡。
那種孤獨,并不是任何人都能感受的到。
「天道,你不覺得你自已的這些話很可笑嗎?」大長老一聲長嘆:「這么多年以來,你到底是什么德性別人不清楚,難道老夫也不清楚的嗎?你那一雙手上,到底沾染了多少的困因果和血腥,那怕是這么多年過
去了,你可敢閉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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