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這些都是陳旉多年種田的經驗所得。 當然,這一年的陳旉尚未寫成《陳旉農書》,還只是真州西山隱居的那個一邊讀書一邊種田的閑云野鶴。 趙寧心有感觸,農業時代的中國,對內治理的技術,絕對是超過任何一個國家的。 在生產力有限的年代,各類人才,會苦思冥想,觀察、總結各種規律,將生產力發揮到極致。 趙寧又說道:“先生于目前的農田耕種可有好的建議?” 陳旉想了想,說道:“一曰適應天時,農事必知天地時宜,則生之、蓄之、長之、育之、成之、熟之、無不遂矣。” “二曰選田,高田、下田、坡地、葑田、湖田與早田、晚田等各不相同,坡塘的堤上可以種桑,塘里可以養魚,水可以灌田,使得農、漁、副可以同時發展。” “三曰施肥,雖土壤異宜,顧治之如何耳,治之得宜皆可成就,地力常新壯。” 這話的意思是,施肥要適當,例如趙官家的莊稼苗長得確實好,可是莊稼粒卻殘缺不全,就是施肥失誤所致。 “四曰人治,莊稼好壞,賴于人,農家居住近于田者,便于耕作。” 陳旉已經從面到點,說得很全面了,也說得很深刻。 而且他的思維框架很清晰,不像有些官員,匯報一個工作,說得一團糟,不知重點在何處,什么都說,最后什么都沒說。 “善!先生所言,朕甚感欣慰!” 趙寧已是大喜,人才就是第一生產力! 這樣的人才,在農業時代,可與統帥三軍的元帥相媲美。 眾人也連連點頭,覺得這個衣著普通的中年男子一席話,讓人心悅誠服。 這真的是常年在田里苦心鉆研才能,并且勤加思考,才能總結出來的。 趙寧感慨道:“近年來,金賊多次南下,民生凋敝,百姓難安,朕心甚痛,欲廣招天下奇才之士,為朝廷所用,救世濟民。” “朕早聽聞先生有大才,今日得見,誠不我欺也!” “朕想請先生入格物院,又入東京大學農學院任教,先生可愿意?” 陳旉頓時有些不知所措,他緊張地說道:“天子垂憐,草民一介寒苦農夫,有幸陛見圣顏,不敢居心自傲。” “且草民常年隱蔽山野,不知朝廷禮數,若為官,怕失了禮數,辜負陛下一番好意,實在難以雙全。”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