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例如民心難安,意思是朝廷在京畿路胡亂殺人,造成了民間的恐慌。 例如地方仁人志士的擔憂,朝綱敗壞,奸臣誤國,外患不止,這就是直接罵新政派,尤其是高俅、秦檜等人,諂媚弄權,大興刑獄,坑害忠良。 這份奏疏,再加上今年夏稅的征收情況,立刻讓朝堂上有些人找到了嗨點。 夏稅收不上來,淮南路民生多艱,矛頭全部指向了六、七、八這三個月的新政。 而且短短幾天,就從指責新政,到紛紛奏疏希望趙官家叫停新政。 吏部右侍郎李純佑更是沉重地說道:如果不能立刻平息內部巨大的分歧,安定各方,會給抗金帶來巨大的危害。 九月初九,也就是東線的韓世忠剛剛大舉殲滅完顏宗敏的第二天,東京城的趙寧接到了整整一百封奏疏,全部是請求他叫停新政的。 趙寧一把將這些奏疏全部扔在地上,怒道:“把這些官員名錄記下來,若是京師的官員,立刻去查他明顯田產!” “若是地方官員,戶部派人去查地方稅收!” 這一百封奏疏,都是打著“抗金”的旗號,還真是讓人無法反駁啊! 原本京畿路的輿論已經將新政變成了金賊最忌憚的存在,而眼下,輿論的風向似乎又轉了。 仿佛新政一夜之間變成了“抗金”最大的絆腳石,必須處之而后快。 趙寧這里不僅僅有一百封要求叫停新政的奏疏,還有一百份高俅派皇城司班直從各地上報上來的民情調查。 以及東府中書省匯報上來的民情調查。 還有陜西總制置司、河北河東總制置司匯報上來的民情調查。 從多方顯示看來,翁彥國的“小作文”就是另有所圖。 是舊勢力的一次反撲。 趙寧在京畿路把所有反抗新政的官戶、形勢戶像殺雞鴨一樣剁了,刺激了其他各路地主、鄉紳老爺們的神經。 恰好金軍要南下了,這個窗口,以內部人心惶惶為由,向東京施壓是最好不過的。 那翁彥國算不得大奸大惡之臣,但他明顯是代表了一批人的利益,表面上是他在說話,其實背后是淮南西路官員、地主、鄉紳在說話。 眼下又在朝堂上引發了大論。 京東西路、京西北路、京西南路各州府官員又陸陸續續上奏疏。 眼看這件事還在持續升溫。 顯然,仗著金賊南下,朝廷抗金壓力增大,他們不怕就此事跟朝廷硬剛。 戶部尚書梅執禮站在一邊沉默了片刻,才說道:“官家,要不先叫停新政,以安穩人心,將金賊驅逐后,再另行恢復?” “不!絕不能叫停!”趙寧斬釘截鐵說道,“你不懂!這是一場戰爭!朕若退一步,他們就前進十步!朕若廢了新政,以后誰還有心力出面再主持新政?” “朕剛才說的話記住了嗎!”趙官家轉身,目光鋒利地盯著梅執禮,“戶部立刻派人去查!查地方稅收,誰若敢偷稅、漏稅,把名錄全部給朕交上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