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白時纓和白蒼涯一前一后走了之后,沒過多久長老們也都坐不住各懷著心事散場,除了兩人…… “二長老不走嗎?”白月澤的聲音從旁忽如其來。 一般在這種場合,他從來都是能避則避,不能避開的話那么從頭到尾都不見得會主動開口說一句話。 言多必失! 浮于水面上的敵人白月澤從未放在眼里,他一直提防步步為營處處謹(jǐn)慎的原因,也從來不是這些小打小鬧,他沒有必要把自己的時間精力放在小嘍啰的身上。 可這一次…… 白月澤恍惚間覺得心底有什么東西正在變化,徘徊聚集的情緒中摻雜太多迷茫,畢竟數(shù)十年如一日的冷漠足以讓他可以漠視一切,只要白家無恙,他可以什么都不在乎。 意料之外,二長老眉心隱約動彈了一下,他輕笑著道:“在屋子里久了很沉悶,所以想在這里多坐一會兒。” 說著,他又遲疑著緩緩瞇起老眼,意味不明的問:“四爺身子弱還是應(yīng)該早些回去吧,若是擔(dān)心大小姐,你也看見了大小姐冰雪聰慧將事情處理的很好,家主和諸位長老也會盡力幫助她。” “可要是四爺你病著了,家主會擔(dān)心,大小姐也……呵,雖然說之前你們二人關(guān)系不怎么好,但畢竟是至親,擔(dān)憂總還是會的。” 在說這些的時候,二長老的目光始終沒有從白月澤的臉上挪開,不錯放他的任何變化。 直到說完,白月澤也還是不為所動。 “是嗎,可她今日甚至未喊我一聲四叔,這也是二長老口中的擔(dān)憂?”白月澤自嘲地笑了聲,他撫上自己的腿,哪怕語氣平淡也難掩其中的黯然:“說到底,她也不過和絕大多數(shù)人一樣,覺得我這個廢物在白家活著很礙眼罷了。” “也是,反正也是個無用之人,在白家還能有我一處住的地方,也是看在我是家主血脈的份上,這輩子也只能渾渾噩噩的過下去……” 現(xiàn)在的白月澤就像是把自己從里刨開,難得逮住一個愿意和他說話的人。 平時表現(xiàn)得再平靜,現(xiàn)在卻暴露了自己內(nèi)心的脆弱,那種濃濃的自我嘲諷和自暴自棄才是一個正常的,曾被捧上天卻突然殘廢的人應(yīng)該有的狀態(tài)! 二長老眼底閃過一抹不屑。 看來是他太多擔(dān)憂了,也不知道那些人腦子是不是被屎糊住了,一個修為盡廢,連生活都不能自理的人到底有什么好在意的! “四爺這話說重了,不論如何你都是白家人。”二長老臉上依舊不改溫和的笑容,他站起身,朝白月澤點頭示意:“突然想起來,還有一些事需要老夫去處理,就先行一步了。” 白月澤嘆了口氣:“看來我真的是沒有,連二長老您也不愿意和我多說上幾句嗎?”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