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早上八點不到,黃安博就帶著老婆孩子一起到了西華醫院,同行的還有陳萬三,黃安博一家三口是坐著陳萬三的奔馳一起來的。 黃安博一個工長,收入其實并不高,要是不偷偷吃回扣,只是拿明面的工資的話,黃安博的工資還沒有陳萬三手底下的大工收入高。 收入雖然不高,可在工地,黃安博卻要比打工輕松,哪怕是陳萬三也要巴結。 今天來西華醫院,陳萬三是一大早就到了黃安博租住的單元樓下面,拉著黃安博兩口子和五歲大的女兒。 “陳總,麻煩了。” 下了車,黃安博就連連道謝。 放在之前,黃安博還真不需要這么客氣,類似于陳萬三這種小包工頭,每年收入雖然還算可觀,活趕得上,每年三五十萬是沒問題的,可跟著建筑公司,他們這種小工長就夠這些小包工頭喝一壺的了。 陳萬三大多時候是不親自來工地的,可每次來都要給幾位認識的工長帶條煙。 只是今時不同往日,準確的說用今時不同往日都有點不合適,用今天不如昨天更合適,而且這個今天和昨天還是特指,而不是泛指。 昨天云田學成了甲方爸爸那一方的常駐監理了,順帶著黃安博在陳萬三這邊都不敢太拿大。 畢竟要說遠近親疏和個人交情的話,跟著陳萬三干了二三十年活的云田學自然和陳萬三的關系更好,交情更深。 “黃工客氣了。” 陳萬三笑呵呵的,對黃安博還是和之前差不多。 干了這么多年,陳萬三的眼界是很寬的,云田學的監理畢竟只是米勝這個工地的,而這個工地的活遲早都是會完的,這個工地的活干完,他這邊要跟的依舊還是現在的建筑公司,而黃安博這位建筑公司的工長有可能還要繼續打交道。 出門在外,最忌諱的就是把路走絕了。 換句話說,這人啊,千萬不能飄,這要是飄了,那就容易出事,而且到時候出了事,哭都沒地方哭去。 類似于陳萬三這種小包工頭,原本也只是普通的民工而已,也都是機緣巧合,再加上自己會做人,這才從小民工成了包工頭。 這些年,陳萬三見的事多了,類似于他這種小包工頭,有些人最初賺了點錢,囂張的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之后一敗涂地欠一屁股債跑路的多了去了。 你今天覺的你牛逼了,把人家有的人不當回事,把交情斷了,過兩年你落魄了,自然也就沒人會幫你。 云田學的例子那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昨天云田學成了甲方的常駐監理之后,陳萬三最慶幸事情就是他從來沒有虧待過云田學,而且準確的算起來還對云田學很是照顧。 云田學的工價往往都要比同批的大工多那么一點,家里有點事,陳萬三都會主動送錢上門。 雖然這些都是因為云田學本人吃苦耐勞,老實話少的緣故,可換過來,這種情分維持到現在,最起碼他陳萬三和云田學算的上是朋友。 反過來,要是云田學跟著他陳萬三干活的這幾年,動不動拿不到工資,動不動挨罵什么的,昨天晚上他陳萬三就該哭了。 永遠不要瞧不起任何人,哪怕是比你差的人,因為你永遠不可能知道別人會有什么樣的緣法,或許一覺睡起來,原本比你差的人轉眼間就成了你的頂頭上司,或者說掐住了你的命脈。 “陳總,咱們直接上中醫科?” 黃安博抱著女兒,一邊走一邊詢問陳萬三。 “嗯,昨天老云不是說了嗎,咱們直接到馬主任的診室就行。” 陳萬三點了點頭。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