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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牡丹無比憋屈。

    她被軍閥搶走當姨太太，不是自己所愿，要是能自己做主，她才不會當那勞什子八姨太，跟其他女人分享一個男人。

    在那樣的時代，完全不能自己做主。

    成了軍閥姨太太，入了督軍府，她只不過是想有一個棲身之地。

    “別想著掙扎了，我最近正好需要年輕的魂魄為我所用。”玄方道長收了牡丹的魂魄，一手提起厲啟明，將他們帶去自己的道館。

    他如今，大多靠香火賺錢，日子過得也算滋潤。

    厲啟明被隨意扔在了天井處，他胡亂地掙扎，一把刀，毫不停頓地插進了他的心臟。

    玄方居高臨下，冷笑：“真是具好身體。”

    他用手巾擦干凈手，扔在他身上，離開了天井。

    看著胸口插著的刀，疼的他死去活來，額頭冒出細密的汗珠。

    厲啟明此時依舊不敢置信，他就這么莫名其妙，被殺死了？

    手顫巍巍地摸到刀，此時才感到恐懼。

    他咳了咳，咳出一灘血。

    他要是就這么死在這里，死的悄無聲息，一想起來，就覺得憋屈，實在是太窩囊了。

    耳邊，他聽到滴答的聲音。

    也不知道是水滴落的聲音，還是自己的血流動。

    他瞪著眼睛，留念最后的活著的時刻，等待死亡的降臨。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他瞪得眼睛都要酸了，眼看著天都要亮了，他怎么還沒死？

    牡丹趁著玄方道長熟睡，終于逃了出來，圍著厲啟明團團轉，慌的不行，急得血淚嘩啦啦往地上流：“好多血，怎么辦怎么辦？我該怎么救你？”

    她此時無比痛恨自己只是魂魄，什么都不能做。

    厲啟明艱難道：“快逃，去找我哥，讓他帶人來救我。”

    牡丹點點頭，想要握住他的手，卻無能為力：“你要堅持住。”

    她深深地看了一眼，飄了出去。

    天徹底亮了，玄方道長醒來，拿著牙刷杯子臉巾正準備去洗刷，到了天井，看到瞪大眼睛的厲啟明，頗為詫異：“咦，你還沒死呢！”

    他殺人收魂魄，可從未失手，這還是頭次殺得人過了一晚上還沒死。

    他的目光注意到他脖子上泛著金光的東西上，拿出來一看，是一張散發金光的符紙，這讓他無比驚訝：“這是平安符？這世道還有人畫出這么厲害的符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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