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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鴻雁這才偷偷瞪了臨云一眼，心里哼了一聲。

    回去的路上，阮嬌嬌輕聲對秦越道：“這幾日我都讓她們不要給你的衣服熏香，我這么做是不是操之過急了？現(xiàn)在你衣服上都聞不到那種特殊的藥味了。”

    “不礙事，明知那藥對身子不好，自然該早些斷了。說不準(zhǔn)我的病就是那味藥材引起的。”

    阮嬌嬌點(diǎn)點(diǎn)頭。

    “不用急，他們遲早會露出馬腳來。”

    *

    是夜。

    秦越在書房翻看紙頁，是他從前批閱過的公文。秦越?jīng)]有得病之前，每日都十分忙碌。軍營里也是有許多文書需要他批示的。

    這時(shí)門外傳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

    秦越微微皺了皺眉，因?yàn)檫@腳步聲有幾分熟悉，他已經(jīng)猜出門外是誰了。

    “咚咚”故竹小心的敲了敲門。

    “進(jìn)。”秦越的聲音平靜而冷淡。桂嬤嬤不是已經(jīng)將故竹調(diào)離了主院么？

    “王爺。”故竹小心翼翼的跨進(jìn)書房，“這么晚了您還在忙，奴婢給您煲了一些湯水。”

    從前秦越忙碌時(shí)，都是故竹在照顧他的衣食起居，所以她對秦越的喜好也十分清楚。

    “放著吧。”秦越的態(tài)度很冷淡，深夜來訪，已是僭越。

    秦越覺得她定是有什么事要求到他面前來。

    果然，“王爺，您能不能……能不能將我調(diào)回您身邊？故竹這么些年伺候您，一直是盡心盡力的。”

    秦越掀起眼皮看她，“王妃不喜歡。你在王府里做其他事，也是一樣。”

    不，怎么會一樣呢？從前故竹在秦越身邊，大家都默認(rèn)了她是秦越的通房，雖然沒有侍寢，但大家都覺得是遲早的事。所以是將她當(dāng)做半個主子來看，對她客客氣氣的。

    可這些日子，故竹才真正知道了當(dāng)奴婢的滋味。

    “王爺，我……”

    “好了，若沒別的事，就出去。”

    故竹一愣，她知道秦越冷淡，只是沒想到他對她也這樣無情。

    她咽下心中的苦水，擠出一絲笑：“奴婢告退。這參湯還熱著，您趁熱喝，別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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