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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募捐現(xiàn)場(chǎng)，郭向榮最為活躍，不停地向過客介紹著照片的背景。

    "大家看，這張照片的是衙役收糧食的秤，這秤做個(gè)手腳，一百斤重量在它那里稱出來就只有七十多斤，多出的二十多斤，就被他們吃了，再加糧食，你曬得再干，也要扣水分，總之三百斤糧食東扣西扣下來，只有二百斤……"

    聽眾很多都是莊稼人，深有同感。

    "如果你稍有不滿，衙役們就棒子打來，龍池十歲小女孩就這樣被衙役打死。龍池人才沒辦法抗糧。"

    郭向榮口才極好，事件經(jīng)過講得清晰流利。

    "……衙役徐亞光就勾結(jié)了土匪李玉光，嘉農(nóng)的黑三娃，青龍徐久林，符溪康少洪，蘇稽馬鑲金等血洗峨眉，這些都有被抓的土匪指證，證據(jù)確鑿，不會(huì)錯(cuò)。"

    募捐的方向有些偏了，成了峨眉事件真相演說。

    "……現(xiàn)在徐久林被打死了。黑三娃被打死了，徐亞光和李玉光都被抓了，但沒人動(dòng)得了馬鑲金，這是為啥子，因?yàn)闃飞娇h衙和嘉定府衙里，很多都是馬鑲金的兄弟伙。比如樂山縣衙的文昌華，府衙的褚相鑫他們是把兄弟，這是公開的。

    我這里有一本帳，是馬鑲金買通府衙和縣衙的錢，光今年一至八月就花了三萬二四百一十三兩，這還是有帳可查的，請(qǐng)吃請(qǐng)喝的還不算，我把這抄了下來供大家看。為說明我不是亂說，還有帳本的原版照片。"

    林毅桓立即把用大字報(bào)抄下的帳單掛上，旁邊還掛上一張?jiān)嬲掌?

    圍觀的人更多了，林毅桓開始向不識(shí)字的人講解。

    有人在下面議論開"他們吃錢也太兇了，這些錢哪里來，未必馬鑲金自己掏錢嗦，還不是要在其它地方起坎。"

    "就是，而且他們?cè)诙朊挤噶税福芑靥K稽，縣里府里的又是他兄弟伙，你能把他咋子？"

    "所以我還是佩服林子劍，你不管，老子就過來抓人。"

    有人道:"剛開始，我聽到說峨眉人跑到我們樂山撒野，我還氣不平，想弄他峨眉人。這下我曉得原因了，嗯，林子劍是個(gè)男人。"

    ……

    外圍，保護(hù)三個(gè)同學(xué)的幾名偵察隊(duì)員正觀察周邊的形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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