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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就算是這樣，眼下垂垂老矣的他，也快要油盡燈枯了。

    “哎……”

    李大開一聲嘆息，然后就朝著下方的閣樓行去，并推門而入。

    奇怪的是，他到來閣樓當中，并站在乾青柳面前，對方都沒有多看他一眼。

    只見乾青柳渾濁的三角眼中，目光是呆滯的。

    仿佛對李大開的到來，一無所知。

    這時他輕輕搖晃著身體，嘴唇龕動著，像是在自言自語。

    因為說的實在是含糊不清，李大開分析了很久，才總算聽清乾青柳說的好像是“我一定要突破”、“馬上就才成功了”、“將來要渡劫飛升”之類的話。

    這……好像是瘋了？

    “乾師弟。”

    只聽李大開開口。

    他的話音落下后，乾青柳完全沒有聽到，依然在自顧自的念叨著。

    “乾青柳。”

    李大開加重了語氣。

    這一次乾青柳好像聽到了，神色出現了些許細微變化。

    但隨即他又開始了碎碎念。

    想了想后，只聽李大開道：“小十六！”

    “嘶！”

    聽聞這三個字的剎那，乾青柳倒抽了一口冷氣，就連佝僂的后背，都瞬間繃得筆直。

    他陡然抬頭看向李大開，驚慌無比道：“秦……秦師姐！我最近囊中羞澀，你……你容我休息兩天吧！”

    聽到乾青柳的話，李大開一愣，然后嘆息著搖了搖頭。

    這秦茹是給乾青柳留下了多大的心理陰影，一句小十六，就能讓他垂死病中驚坐起。

    只聽他道：“乾師弟，是我，我李大開啊。”

    “李大開？”乾青柳瞇著眼將他仔細打量，然后不斷喃喃：“李大開……李大開……”

    最后他終于想起了什么，驚呼道：“你是李大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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