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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空萬里,浮云驚散。
天地間遠(yuǎn)望而去,但見或于高天之上,或于汪洋之上,或于奇峰險山之上,俱是廝殺惡戰(zhàn)的身影。
各種奇異手段層出不窮,俱是驚心動魄,生死搏殺。
殺機(jī)彌天,殺意沖霄,方圓數(shù)十里,無一處不在激起惡斗。
刀光劍影,血灑天地。
一具具尸體宛如折翼的飛鳥不住自半空跌落,或墜入深海,或掩于高山。
但勝者尚未來得及緩口氣,便又有強(qiáng)敵襲至,登時再起腥風(fēng)血雨。
每時每刻都有強(qiáng)手隕落,但天地四方另有不少人聞訊趕來,加入戰(zhàn)場,或敵或友,令戰(zhàn)況愈發(fā)慘烈。
只是隨著冉閔之軀粉碎,氣息飄散,還在交手惡斗的鄒子等人也都心緒大動。
“休慌,那人既是說過俗世真身會前來接應(yīng),便絕非虛言,爾等勿要自亂陣腳。”鄒衍一面安撫眾人,體內(nèi)陰陽五行氣勁已狂催強(qiáng)提,“殺!”
此戰(zhàn)不單單是關(guān)乎他們的生死,倘若眾人敗亡,那此消彼長,這些上古遺族的實力必然大增,于陳拙來說也是大患。
況且,若這些人重返俗世,那可就是潑天浩劫,浩劫之下,俱皆不存。
“圣人放心,大是大非吾等還是分的清的,若真就難逃一死,怎么著也該死得痛快,而不是如受人豢養(yǎng)般引頸受戮,窩窩囊囊的等死。”
有人高聲大笑,悍不畏死的沖著近處上古遺族撲上。
“不錯,殺!”
“殺啊!”
……
一時間殺聲震天。
能躋身此間者,誰不是俗世中的天驕奇才,稱雄一世的絕頂人物,心氣之高,哪能容忍自己落于人后,何況多年以來早就受夠了窩囊氣,如今一朝舒發(fā),死又何懼。
看到所有人仿若抱著求死之志,忘生忘死的舍身而戰(zhàn),謝眺急聲道:“諸位切莫舍命相搏,當(dāng)以拖延時間為主,以求生機(jī)……”
怎料他話沒說盡,近處一位好友便已身首異處,頓時氣息一滯,眼中狠色驟濃,語調(diào)一改:“殺!”
卻也是悍不畏死的沖著那些仙門弟子出手。
而戰(zhàn)場一角,另有對峙之勢。
鄒衍盤坐虛空,面前則是那九天玄女等一眾太古強(qiáng)手。
兩方之外,還有五道身影屹立,結(jié)成陣勢,五行氣勁于陣中交融匯聚,像是隔出了另一方天地。
“嘿!”
九天玄女渾身戰(zhàn)意高昂,手提神鋒,劍尖輕一遙指,勃發(fā)的劍氣頓時直沖鄒衍面門,如一縷白虹橫貫于天地之間。
然而劍氣破空不遠(yuǎn),便如泥牛入海,消散無形。
九天玄女鳳眼含煞,手中長劍兀自如龍顫鳴,翻轉(zhuǎn)間劍光乍亮,劍氣翻飛四散,化作數(shù)道驚世長虹斬向四方。
不止是他,剩下幾人相視一眼,各是長嘯出手,各施各法,隔空打出一股股狂暴勁力。
只是換來的還是同樣的結(jié)果。
鄒衍抬手一引,指尖氣機(jī)變化,結(jié)陣五人頓時提掌虛推,五行之氣渡入陣中,化作一道無形壁障,而九天玄女所施劍氣,宛如春雪消融,立時化于五氣之中,余者幾人,亦是如此。
此陣正是只困不攻。
“嗯?”
當(dāng)中一枯瘦老道見此情形,身形橫移直逼鄒衍,正待出招,那結(jié)陣五人再次出手,五行氣勁齊至,老道神色狂變,雙手一撐,護(hù)身罡氣猶如實質(zhì),可招架瞬間,只聽一聲慘呼,人已當(dāng)空不見,被生生抹去。
“你從哪得來的這五氣化勁之法?”九天玄女忍不住叱道。
鄒衍神態(tài)平和,身如水中游魚若隱若現(xiàn),坦然開口:“老朽曾機(jī)緣巧得一篇‘五氣化殛’之法,只是此法修煉極是不易,等閑難成,便費(fèi)了些時候,想出來這‘外五行’之功,煉出這五具肉身;他們生前皆為功成極端,追逐五行單一之勁的強(qiáng)手,五勁合一,威力雖不及那五行雷殛,但也有些妙用。”
聽到“五行雷殛”四個字,九天玄女幾人臉色瞬變,眼中光華幽幽,仿若忌諱莫深。
九天玄女冷然開口:“你分心五用結(jié)此大陣,能撐幾時啊?再者廣成子已勝,待他回還,你們都難逃一死。”
鄒衍不為所動,眼神直視敵手:“我能撐多久自己都不知道,但我知道,伱們都怕死,眼下廣成子離破境不遠(yuǎn),你們就更是怕死,誰也不想錯過踏足仙門之機(jī),令千年苦熬付諸東流。”
有人冷哼道:“哼,你只有一人,焉能盡勝吾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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