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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拙眼底精光一爍,雙手運招起勢,大手一抓,霸道凌厲,漫天爪影橫空,大黑天招架的骨矛紛紛碎散,摧枯拉朽,勢如雷霆般蓋向?qū)Ψ教祆`。
練斌飛劍齊出,四劍釘其四肢,剩下一劍斬其腰腹,在長空化作五道驚艷劍光,隨心所欲,劍勢霸絕,劍意滔天。
“噌!”
可不想這削鐵如泥的神鋒凌空一轉(zhuǎn),竟只是在那布滿黑鱗的肉身上留下一道淺淺的白印。
太強了。
而陳拙眼看就要得手,身前卻有一股難以形容的火浪平地躥起,于天地間升騰。
那是一股白焰,不是肉眼可見之白,而是如那日正當(dāng)空的太陽般,散發(fā)出一種無匹無敵的火勁,充斥著難以想象的毀滅氣機,瞬間籠罩大黑天周身,更是流轉(zhuǎn)而過,沖向三人。
火勁過處,恐怖的溫度簡直難以想象,虛空竟然裂開一條條細(xì)小的縫隙。
此勁一出,練斌猝不及防,五口血鑄神鋒瞬息化作鐵水,自己更是如遭重創(chuàng),身形踉蹌一晃,臉色煞白如紙,嘴角嘔血,喉頭不住蠕動。
“吼!”
空我本想出手?jǐn)r阻,大步逼近,但是迎面就見白焰逼來,猛的巨吼一聲,虎目圓睜,白發(fā)飛蕩,體外鐘影再現(xiàn),哪想與那白焰僵持不過片刻,鐘影竟然潰散成漫天金光,十二關(guān)大成的《金鐘罩》竟被人這般輕易破去。
他連退數(shù)步,面如金紙,龍精虎猛的氣勢也萎靡了不少。
陳拙眉頭一皺,瞟了眼飛快干癟的右手,迎著大黑天癲狂扭曲的面容,竟然不退反進(jìn),右手猛的恢復(fù),下沉的力道再添三分,左手亦是出招。
他左手以鷹捉起手,右手以虎爪拿捏,雙爪一轉(zhuǎn),身形閃爍,便已在大黑天錯愕的眼神中透過了那“十陽”極境所產(chǎn)生的白焰,五指指縫雷光大盛。
那雷光非是渾然一體,而是分化五縷,其勁各有不同,乃是順五臟氣脈而至,五炁匯于手心,化作一團蒼藍(lán)雷光。
“你……”
大黑天也是吃了一驚,一字出口,脖頸已被陳拙生生攥住,驚天陽火居然被悉數(shù)化去,嗓音戛然而止,一雙眸子瞪大外鼓,難看丑陋。
陳拙一手鉗制,另一手同樣雷殛之力加持,一記黑虎掏心,干脆利落,五指勢如破竹般破入了對方胸前的鱗甲,沒入胸膛,狠狠一攥。
遂聽一聲慘叫。
“啊!”
大黑天口中鮮血狂噴,痛苦哀嚎。
“你這是什么武功……”
陳拙哪會和對方廢話,得手之際,右臂頃刻粗漲一圈,眼中盡是冷厲陰狠的殺意,右手只攥住那顆蠕動跳動的心臟,往外一扯。
“啊!!!”
可聽著耳邊撕心裂肺的慘叫,陳拙猛的驚覺一股莫大危機,拖拽之勢再急,右手幾乎將對方的心臟連同血肉臟腑一起扯了出來。
但他還是低估了面前存在的手段。
這人忽然由驚怒轉(zhuǎn)為飽含殺機的惡笑,破開的胸膛中血肉蠕動,飛快衍生,竟然又長出了一顆心。不但如此,他胸骨一張,渾身上下一截截白森森的骨茬霎時破開皮肉,如狂蛇般自體內(nèi)沖出,如槍如矛,如鞭如刀,瘋狂延伸向外,密密麻麻,宛如一顆生出萬千枝丫的大樹,骨林蔓延八方。
陳拙見狀瞳孔微凝,飛身后撤,在那萬千交織的骨矛中穿梭來去。
直到落于三十余丈外,他才堪堪止步,白皙的臉頰上,一縷血痕正染著一簇白焰,皮開肉綻。
“摘心都能活?不死之身么?”
空我與練斌也是步步而退,待看到陳拙手中的那團血肉,俱是徹底動容。
陳拙五指輕輕一揉,雷光之下,手里的那顆心臟頃刻憑空化去,不留痕跡。
他喃喃道:“早知道就打頭了。”
“沒用的。”練斌忽然開口,渾身血污,既有焦痕,亦有外傷,很顯狼狽,“這東西已突破了常人的生死局限,何況這具身體本就不屬于它,就算你毀了肉身,它還能找到第二個火云邪神。”
空我亦是凝神沉聲道:“不行,它已與天地同息,精氣無窮無盡,肉身幾乎不死不滅,此消彼長,久戰(zhàn)對我們不利。”
而那火山口上,骨矛林立,被裹在其中的大黑天正擦拭著嘴角血跡,眼神直勾勾的盯著陳拙,幽幽笑道:“深藏不露只為一招建功么?好疼啊,可惜,還差一點,但是,舒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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