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便在慕容博智珠在握,以為勝機已定的時候,換來的卻是無崖子不冷不熱的笑聲。
那笑聲暗含輕蔑不屑,鄙夷極了。
“小輩,不過一道小小劍傷罷了,也值得你們欣喜若狂?莫說是一口神兵,就算此劍之主親至,孰強孰弱,還得打過再說。”
慕容博聞聽自己居然被喚作“小輩”,臉色一僵,但他很快便睜大雙眼,沒了先前的鎮(zhèn)定。
就見無崖子的臉色忽又轉(zhuǎn)青,再轉(zhuǎn)紅,不過幾番輪轉(zhuǎn),竟然又復(fù)如初。
“啊,看他的劍傷!”
鳩摩智眼皮一顫,臉上忽見駭色。
所有人聞聲瞧去,就見無崖子心口的劍傷居然以一種肉眼可見的速度飛快愈合。
便在眾人傻眼的時候,無崖子大袖一卷,冷眼斜瞇,狂態(tài)畢露,朝著適才暗襲自己的慕容復(fù)一裹一兜,平地霎時狂風(fēng)大作,一股勁風(fēng)龍卷已罩了過去。
慕容復(fù)頓覺眼前一花,天旋地轉(zhuǎn),瞳孔急縮的同時正待急退,奈何已身不由己的被一股莫大吸力憑空吸住,身似陀螺,難辨方向,亦是難以掙脫。
而且那勁風(fēng)古怪,寒熱交轉(zhuǎn),陰陽相融,慕容博幾番想要施救皆被迫開,且還能卸人力道。
“破!”
好在李秋水見機出手,趨步一進(jìn),單掌一運,將那勁力拍碎。
但只是片刻幾息的功夫,待到慕容復(fù)得救,幾人的臉色又都凝重詭異起來。
只因慕容復(fù)渾身功力十去八九,一身氣候毀于一旦。
如無意外,這“南慕容”算是廢了。
無崖子腳下踱步,瞧著李秋水淡淡道:“你比巫行云還要無可救藥……你說的沒錯,我在‘擂鼓山’枯坐數(shù)十載,體內(nèi)的傷勢早已愈演愈烈,雖得奇經(jīng)相助,可想要短時間恢復(fù)卻是極難;而且我已猜到‘珍瓏棋局’一撤,這孽徒連同伱都不會放過我,故而,早在‘擂鼓山’上死過一回了。”
李秋水本是驚疑不定,聽到這話,頓時巧目大張,仿佛明白了什么,下意識后退半步,失聲脫口道:“北冥重生法?”
無崖子伸手一拭胸口的血跡,那里已無劍傷,他輕聲道:“這《山字經(jīng)》當(dāng)真神異,幾乎讓我對自身所學(xué)產(chǎn)生了另一種全新的感悟,連那重生之法也變得更為精妙,似是而非,如今我傷不得,死不得,殺不得。”
嘶,這北冥神功竟能重生?
慕容博、鳩摩智幾人聞言俱是被震撼的無以復(fù)加。
就連陳拙也是瞇眼細(xì)瞧,首見凝神。
這人得《山字經(jīng)》相助,另悟重生之法,得不死之身,只待對方徹底沉淀領(lǐng)悟,天底下多半又要冒出一位絕世無敵的人物。
看著面前大有無敵江湖,睥睨天下的無崖子,慕容博眼神陰晴不定,忌憚的同時心道失算,也對李秋水有所不滿,如此重要的細(xì)節(jié),怎能遺漏。
他忽然神情一肅,鏗鏘有力地沉聲道:“尊駕徹悟奇功,妙參天理,吾等佩服;然今日種種純屬誤會一場,我們也是為尋一歹人而來;那人憑一己之力,在江湖上引動無邊腥風(fēng)血雨,說起來,那部奇經(jīng)便是出自此人之手,咱們不如罷手言和,好將那人找出來,替天下除一大害?!?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