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圖窮匕見-《武俠江湖里的青衫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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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朝朝日東出,夜夜月西沉。
據說整個京師武林都知道蘇夢枕有一顆極為心愛的樹,那是他父親老樓主蘇遮幕還在時便親手種下的一棵樹,一顆代表著“金風細雨樓”萬世不墜,長青不死的樹。
傷樹。
但現在,這棵樹被白愁飛砍了,斷干、拔根,就像他心中的恨,恨得咬牙切齒,斬草除根,徹底鏟除。
就在剛才,白愁飛已命任勞任怨伐斷此樹。
所有人都明白,這位代樓主要動手了。
眼下正是千載難逢的時機,京師武林內的高手大半離京而去,趕往了“楚河鎮”,都在提防那人,有的更是傾巢而出,想要徹底葬送那神秘莫測的“神州盟”,如此,反倒給了白愁飛可乘之機。
天泉山,黃樓。
熒然的燈花散發著一團虛無縹緲的光,將軟榻上那道身影映襯的格外清晰,也映的邪氣凜然。
那人醉酒般側身斜坐,搖晃把玩著酒杯,一腳屈腿踩著軟榻,正仰喉飲酒,半束半散的長發如銀霜般垂下,半張機鋒峻烈,冷若嚴霜的俊俏面頰有些陰白,再配上那身素白的衣冠,似極了一縷孤魂,陰嗖嗖的。
底下的人也都噤若寒蟬的坐著。
自從這位白副樓主當年受了重傷,殘缺之后,性情愈發喜怒無常,半月白頭不說,更是令人捉摸不透,時常癲笑,時常大笑,行為乖戾,幾欲瘋魔。
但有時又冷靜的可怕,譬如現在。
這人,當然就是白愁飛。
“聽說神通侯已動身離京了啊!”
他左手端杯,右手撐榻,似笑非笑的說,像是在自言自語,又像在對手底下的人說。
底下一花白頭發的老叟砸吧著嘴,嘿然一笑,“是啊,京城高手盡出,現在可都是想要對付那位‘神州盟’盟主,就算不成,也可將神通侯那些人留下,斬其羽翼……”
他干笑了兩聲忽然又不笑了。
想是察覺到了榻上人的心緒,只得故作鎮定的喝了一口酒。
這人便是任勞任怨里的任勞。
而在其身旁還有個唇紅齒白的少年,正是任怨。
二人乃是刑部老總朱月明手下的人,別看一副與人為善,人畜無害的模樣,卻都是用刑的狠手,手段已非“狠辣”二字可以形容,也是京師武林最臭名昭著的人物,落在他們手里的江湖人通常不是死無全尸,便是生不如死。
而二人身旁還有四個人,是白愁飛得勢后所籠絡新進的四個好手,他們也都有名字,分別是“詭麗八尺門”朱如是、“無尾飛鉈”歐陽意意、“一簾幽夢”利小吉,以及“小蚊子”祥哥兒,合稱“吉祥如意”。
但這四人,連同任勞任怨都似有似無的留意著對面的一人。
那人只擺了一張桌子,卻占據了比他們六人還要大的地方,甚至連瞧向白愁飛的眼神都流露出了倨傲的態度。
可偏偏他們又都不能說什么。
這人年歲不算太大,一頭焦黃的頭發摻雜著幾縷銀絲,腳上是一雙陳舊的白靴,頭頂微禿,生的雄壯,大冷天的挽袖露臂,一襲藍鍛袍子。
袍子很是華貴,但人卻粗俗,像極了過慣刀口舔血,江湖廝殺的莽漢,沐猴而冠,很是怪異。
但最是惹眼的是此人的一雙拳頭。
這是一雙筋絡賁張,筋骨畢露,比常人猶要大上一倍還多的拳頭,皮肉蠟黃似銅,緊繃其上,正自一漲一縮,蠕動著筋肉,溢著一層油光,流露著殺性,仿佛不知收斂為何物。
而這人的身上還散發著一股子怪味兒,濃郁的香氣下藏著一種咸魚般的惡臭,混雜在一起,又酸又臭。
就連白愁飛也好像變得好脾氣了,對此人的倨傲視若無睹,加以忍耐。
因為此人正是當今江湖上名噪一時的六大高手之一……“多指橫刀七發,笑看濤聲云滅”里的“神油爺爺”,葉云滅。
這人是蔡京自“元十三限”敗亡后又招攬的幾位高手之一,也正是因為有此人的出現,白愁飛才決定盡快動手,以防變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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