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6、雷損身死蘇夢枕傷-《武俠江湖里的青衫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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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故來的好生快急,猝然發(fā)生,令人措手不及。
殺機四起,一時間跨海飛天堂內盡是慘叫和怒吼。
而結果無非兩種選擇,有人在進,目透殺機的撲向近處埋伏的敵手,有人在退,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坐山觀虎斗。
前一刻還敬酒寒暄,滿是和善笑意的倆人,突然間像是血海深仇的死敵,不共戴天,拔刀相向,拼的你死我活,血肉橫飛。
陳拙也在退,沈云山并未隨他一起登山,他是獨自一人上來的。
他這一退,比出手的威力還要可怕,身畔近處的六七個人齊齊仿佛身不由己的跟著急退。
這些人原本便是隱藏于一眾賓客里的高手強手,有的想要趁機伏襲蘇夢枕,有的則是想要援手蘇夢枕,但他們實在猜不透陳拙的來歷底細,更不敢貿然出手。
因為一旦出手,萬一陳拙在背后暴起發(fā)難,那他們可就真的死不瞑目了。
按說方應看此戰(zhàn)應是與“六分半堂”一伙兒的,可他的人現在居然不進反退,自然令人心生猜忌,忌憚無比。
所以,這六七個高手,只能臉色陰沉的先提防陳拙。
有人忽皮笑肉不笑,陰陽怪氣地道:“怎么著,方小侯爺莫不是打算投靠金風細雨樓了?”
說話的是個黑衣老者,老態(tài)十足,皮肉干癟褶皺,背著手,屈著腰,臉那皮笑肉不笑的表情陰惻惻的似冒著鬼氣,還有按耐不住的急色。
老者身旁還站著一位錦衣少年。
少年生的頗為俊俏秀氣,唇紅齒白,羞答答的仿佛多說一句話都會臉紅,微低著下頜,像是個小姑娘。
這一老一少站在一處,好似爺孫,卻更加令人聞風喪膽。
因為他們便是京城最惡名昭著的人物,任勞任怨。
而剩下的幾個人就有些出乎意料了。
居然是“毀諾城”城主息紅淚和另幾個生面孔的江湖人。
這群人也不知何時潛進京師的,目的并不難猜,定是為了她那老相好報仇雪恨而來。
看情形,這幾人應是站在金風細雨樓那邊的,但如今他們都對陳拙很是忌憚,本該生死相向的兩伙人,突然又都十分默契的提防制衡他這么一個大高手。
所以場面就變得十分詭異。
堂內幾人在那斗得難分難解,險象環(huán)生,另一群人則是在邊上干瞪眼看著,氣氛真是古怪極了。
任勞眼珠子輕轉,嘿聲笑了笑,兩手一攤,無所謂地道:“既然這樣,那咱們就都先別出手了,看看雷總堂主和蘇樓主誰高誰低了。”
事實上陳拙本不打算過來趟這渾水,但他那三箭若令某人重傷,恐影響今夜決戰(zhàn),便只能上來瞧瞧。
堂內,蘇夢枕與雷損正在惡戰(zhàn),王小石又與殺上山的雷動天斗得難分難解無法脫身,再有楊無邪等人又和六分半堂的幾個堂主糾纏來去,形勢緊張,讓人提心吊膽。
而陳拙上來的目的還有一個,便是確定那人是誰。
他視線環(huán)顧一掃,忽見樓上下來個人,臉色白的可怖,眼神也紅的可怖,但這人的氣態(tài)仍是瀟灑冷厲,機鋒峻烈,有一股傲氣,還多了一種難以形容的歇斯底里,宛如嚴霜般酷烈,冰冷迫人。
任勞低聲笑道:“這位白副樓主可真是為了金風細雨樓鞠躬盡瘁啊,受了這么重的傷,居然還想要參戰(zhàn),聽說……嘿嘿……被六分半堂的刀陣傷了下身,真不知道他是怎么走下來的。”
“有意思!”..
陳拙鐵面下的雙眼幽幽一爍,他幾乎已是確定,還有這人居然沒有一蹶不振,反而對自己下了狠手。
一刀下去,別人再也不能說什么了,更不能懷疑他;誰都知道蘇夢枕重情重義,最重視的便是兄弟,往后也只會更相信他的這個二弟,替他出生入死的人。
任怨也是感嘆道:“蘇樓主已是病的不輕了,還有各種暗傷,頑疾,又中奇毒……今夜過后,就算能贏,身體的狀況也定會大不如前,我若是白愁飛,也要下來參戰(zhàn),過了今天,一步登天,一飛沖天。”
二人還真就像看戲的一樣,但眼角余光始終落在陳拙的身上,凝重警惕,如臨大敵。
在他們眼中,這個人很是神秘,而且深不可測,米有橋死了,本以為“有橋集團”就此衰落,不想方應看另謀靠山,居然又找來一位強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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