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王五之死-《武俠江湖里的青衫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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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那星光璀璨的天空,王五眼神逐漸渙散。
像啊,多像多年前與那人在屋頂舉杯共飲、舒豪情壯志時所數的漫天星辰。
奈何星辰依舊,故友已去。
“壯飛,我來了!”
一聲呢喃,一聲輕嘆,一代宗師就此闔目而逝。
……
……
津門。
暖春。
隨波蕩漾的木船上,天色亮的有些早,熟睡的陳拙忽從夢中猙獰驚醒,渾身殺意大盛,只是聽著岸邊的狗叫雞鳴,再看看船頭架灶煮魚的徐三爺忽又愣住了。
他看看自己結滿老痂、敷著傷藥的兩臂,像是想起什么。
老頭赤著瘦巴巴的上身,正瞅著鍋里的火候,冷不防一個激靈,就知是陳拙醒來了。
似是早就習以為常了,徐三爺將滿是魚腥味兒的手擱臟兮兮的膝蓋褲面兒上蹭了蹭,扭頭呲牙招呼道:“陳爺,伱再躺躺,這湯還得再候一會兒。”
陳拙聞言又躺了回去,望著緩緩晃動的屋棚,半晌,眼神一顫,突然悲從中來。
徐三爺聽到身后那痛苦且壓抑的呻吟,兩肩一顫,苦笑道:“哎呀,你這又是唱的哪一出啊?在滄州給五爺送葬的時候你都能強撐著沒哼一聲,眼下都過去半拉月了,咋就突然哭上了。”
原來,離那通玄之戰已過去幾近月余了。
老頭笑說著,自己也跟著抹起了淚。
“五爺這輩子一天一地一英雄,也沒啥好哭的……陳爺您雖膽氣足,武功高,但很多道理卻不如我老頭子明白,就這狗屁世道,豈能事事盡如人意,求個無憾足矣,咱們都該往前看……”
見鍋里的魚湯漸漸翻滾成了乳白色,徐三爺舀出一小勺,小抿一口,品了品滋味兒,眼神一亮,“嘿,介味兒……地道!”
“程老爺子說你氣血大損、還受了內傷,又驚了神,加上心緒大起大落,回來的時候一路吐血,差點把人嚇死,得好好調養,不然怕是會落下病根……”
瞥見陳拙躺在船上一動不動,便有一茬沒一茬的自顧自說著。
“這魚湯可是最滋補的,我特意討來的方子,聽說那些生完孩子的姑娘們就是靠喝這個出奶水,趕明兒再給你燉兩只老母雞,保準把您補得生龍活虎的。”
天氣暖和了,陳拙也是赤著膀子,精赤的上身已不見了多年刀口舔血留下的刀痕傷疤,連帶著老皮也都褪干凈了。
“三爺,我師伯他們回來沒?”
他問。
徐三爺擺擺手,“李老英雄交代了,這些時候你別操心那些事兒,剩下的就是些瑣碎活。”
陳拙起身走出屋棚,暖風拂面,碧影泛波,映著兩岸的綠柳桃紅。
他緩了口氣,在船頭坐下,冷硬的臉龐上不知不覺長出了一層黑色的胡茬,少了幾分鋒芒,添了幾分剛毅,臉頰也瘦了,兩腮微陷,似是沉疴多年,滿是病色,蒼白的厲害。
這一戰,南北武林宗師怕是要折損大半,通玄老怪也死的差不多了……功夫算是徹底步入沒落的年景了。
接過徐三爺遞過的湯碗,陳拙吹了吹,剛喝了兩口,忽瞟見岸邊行來三個人,一高兩矮,皆是中年歲數。
雖瞧著一個個破衣爛衫的,但眼中神華卻足,當中一人提著一桿奇長大槍,身旁二人左手那位負劍右側那人背著兩手。
居然是武當劍仙宋唯一和自然門徐矮師,以及李書文。
估摸著奔波的太久,腳上的鞋都磨破了,一個比一個曬得黑,灰頭土臉的。
陳拙忙起身招呼,“徐師伯,李師叔,宋師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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