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初六早上，之花和小菊呆在廚房里面忙得熱火朝天。

    之花炒著菜“啪啪”地響。

    小菊添著火“呼呼”地在發(fā)笑。

    她伸出雙手，雙手搭在膝蓋上“烤火”。

    突然，灶上掉了半截柴頭出來。

    她撿起柴頭，問道：大嫂，你現(xiàn)在做了幾個(gè)菜？

    之花回道：我做了五、六個(gè)菜。

    小菊追問道：今天娘的大壽，我們沒有請廚子嗎？

    之花說：我們袁家在村里，屬于小姓，不是大姓，全部同姓聚到一起，也不過兩、三戶。

    何況！我們沒有準(zhǔn)備大辦，我們請的是幾個(gè)同姓兄弟，還有幾個(gè)鄉(xiāng)鄰，加上幾個(gè)尊長（對長輩的稱呼）。

    所以！

    小菊喚道：大嫂，你太辛苦了。

    之花應(yīng)道：辛苦什么！我每天都要干這些家務(wù)活。

    “娘，飯菜做好了沒？”

    之花答道：我還要再炒幾個(gè)菜。

    “娘，你把門開開。”

    “你姑姑在開。”

    “你們來了幾個(gè)人。”小菊推著門，說道：

    “姑姑好！”婷婷、夢兒齊道：

    小菊叫道：婷婷，夢兒，你們進(jìn)屋。

    婷婷，夢兒，她們先后進(jìn)入廚房。

    小菊掩著門，說道：今天的風(fēng)不大，我不閂門了。

    婷婷喊道：娘，剩下沒炒的菜，你讓我來炒。

    之花喚道：不慌，你坐著，等吃完飯后，家里的女勞動(dòng)力都要過來幫忙。

    “我要做什么？”夢兒問道：

    之花答道：說了不慌。

    “婷婷，你出去看看酷兒他們有沒有把火觀住，外面燒的火不能停，萬一火一停，那些扣肉、米粉肉就會煮得半生不熟。”之花吩咐道：

    “好的。”婷婷調(diào)過頭，一直向著門外走去。

    夢兒湊到灶門口，說：娘，我和大嫂常年不在家住，每次回到家，你什么事情都不讓我們做！我們倆都不好意思。

    畢竟，我們也是家人，不是客人。

    小菊搶道：大嫂，你什么事都攬著！問題來了吧！

    之花說道：夢兒，你和婷婷不要這么想，娘打小是個(gè)仆人，做慣了各種家務(wù)，娘一天不干家務(wù)的話，娘渾身都會不自在。

    “你們少有回來，我不可能把各種活推給你們做。”之花續(xù)道：

    夢兒喚道：我和大嫂也知道！娘沒有惡意，娘對我們情同母女。

    甚至，甚于母女。

    但是，娘上了年紀(jì)？

    之花嚷道：娘還干得動(dòng)，兩位兒媳用不著擔(dān)心。

    小菊站到夢兒身邊，說：夢兒，你娘勤勞、賢惠，是個(gè)值得我們學(xué)習(xí)的榜樣。

    之花笑道：小菊，你在晚輩面前說話實(shí)在一點(diǎn)，你別把晚輩們教壞了。

    小菊應(yīng)道：我說話實(shí)在呀！我說的每句話都是肺腑之言。

    夢兒論道：娘打小是個(gè)仆人，是個(gè)別人的仆人，長大了是爹的仆人，如今做了晚輩們的仆人，娘活得這么累！

    之花答道：我不累，我很慶幸自己是個(gè)仆人。

    小菊笑道：你當(dāng)仆人當(dāng)上癮了。

    之花叫道：夢兒，小菊，你們倆把灶面上的菜端出去。

    小菊回道：大嫂，你還在煮菜，我留下來“觀火”。

    之花辯道：我再炒兩個(gè)菜就行了，我一個(gè)人忙得過來。

    “姑姑，你走不走！”夢兒捧著兩碗菜，喊道：

    小菊端起菜，嘀咕道：你先走。

    之花瞄了一眼小菊，喚道：小菊，你把門拉緊點(diǎn)。

    片刻，廚房的門緊緊地敞開著。

    之花放著鍋鏟，嘀咕道：這會又起風(fēng)了。

    “娘，你別關(guān)門！我們過來端菜啦！”

    之花微笑道：你們過來啦！

    英兒把頭靠在之花肩上，撒嬌道：我們要吃飯飯。

    之花推著英兒，罵道：臭丫頭，你多大了，你還在黏著娘。

    英兒應(yīng)道：不管我有多大，我都是你的女兒。

    即時(shí)，廚房里面擠滿了人。

    大伙你來我往的，好不熱鬧。

    婷婷忙著去給大伙盛飯。

    倩倩站在一旁遞著碗。

    大廳內(nèi)，小孩的哭聲、吵鬧聲、各種喧嘩聲交混在一起。

    之花嚷道：大家靜靜！靜靜！

    “今天是娘的生日，中午的客人會比較多，一會，大家都要過去廚房幫忙，當(dāng)然，爹娘，還有幾個(gè)小孩子除外。”之花續(xù)道：

    小菊賀道：祝娘身體健康、越老越康。

    丙麗賀道：祝曾外祖母長命百歲、百歲加一。

    丙一賀道：祝祖母松柏常青、日月長明······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