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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若愚一屁股坐下，先嘗了口粉蒸排骨，嗯，很棒。

    “一起吃。”張若愚抬眸看了眼站在餐桌旁的鳶。

    女人一身黑，身上卻沾了些血跡。

    馬尾挽在腦后，一張精致的瓜子臉很好看。

    “哦。”鳶坐下，吃了起來。

    “你慢點。”張若愚皺眉，瞪了鳶一眼。“又沒人跟你搶。”

    說罷抓起一個大包子，狼吞虎咽。

    鳶吃的很快，也很多，卻并不粗魯。

    因為她基本不嚼，直接吞的。

    滿桌子早餐，兩人僅用了十分鐘就一掃而空。

    張若愚打了個飽嗝，摸著肚皮道：“這頓早餐應(yīng)該合法吧？”

    “給錢了。”

    鳶起身，準(zhǔn)備收拾餐桌。

    “坐會。”張若愚喝了口茶，叫住鳶。

    她昨晚一宿沒睡，應(yīng)該累了。

    “哦。”鳶坐下后，嗓音宛若機(jī)器人，毫無情感修飾。“能殺的昨晚都?xì)⒐饬恕！?

    “一個沒留？”張若愚皺眉。

    “放走了一個。”鳶淡淡道。“過幾天就能摸到幕后人。”

    或許是怕張若愚覺得自己濫殺無辜，鳶又道：“他們都是不存在的人，有些幾年前就已經(jīng)死了。”

    “你不用解釋。”張若愚淡淡道。“只要你不殺我，你就是好人。”

    鳶瞥了張若愚一眼，有被冒犯到。

    “唐四海有動靜嗎？”張若愚問道。

    “他什么也沒做。”鳶道。

    “他應(yīng)該早就察覺到那幫人的存在了。”張若愚微微瞇起眸子。

    鳶突然站起身。

    “你干什么？”張若愚皺眉。

    “我去殺了他。”鳶道。

    “坐下。”張若愚瞪了鳶一眼。

    “哦。”鳶很聽話。

    “唐四海和韓家有仇，那幫過江龍找韓江雪麻煩，他沒合謀，證明他講規(guī)矩。”張若愚點了根煙，淡淡道。

    鳶聞言，沒出聲。

    這世上誰該死，誰可以活，她從不以自己喜好判斷。

    看張若愚。

    但她確實不怎么希望韓江雪活著。

    看著煩。

    “感冒好了嗎？”張若愚隨口問道。“最近早晚溫差挺大。”

    “好了。”鳶說道。“不會傳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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