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能有多大希望?” “這個……希望不大,不過,眼下看,得控制不能讓瘡面感染擴大,先消炎要緊,不可大意。” “知道了,謝謝王大夫,這么晚了,讓你受累了。” 看完病,牤子準備送王大夫回家,就在這時,大倔子絕望地吼道:“你知道個屁,都是你這個喪門星造的孽,何家有你沒好!誰讓你回來的?你趕緊給我滾,這輩子不要再進我何家的門。” 大倔子把這一切都歸咎到牤子頭上,牤子無可奈何,很難過,也很自責。 “爹,我知道是我不好,讓您受罪了。” “別叫我爹,我沒生養你這個畜生!” 大倔子氣不打一處來,一邊說話一邊咳嗽。 牤子再不敢言語。 半夜,送走王大夫,牤子回到奶牛場,睡意全無。 哥哥大憨和托婭有了孩子,還是個男嬰,牤子為哥哥和托婭高興。想起從草原把托婭和琪琪格帶到幸福屯,如今托婭攤上這樣的家庭,牤子有些內疚。 爹爹病情加重,因為他,好好的左腿和左腳很可能留下殘疾,牤子心事沉重,簡直不敢想象。 今晚牤子見到了小梅的母親,他又想起了小梅。 小梅為了回避他,又住進了公社招待所,牤子心里沒底,不知那位高老三還會不會糾纏她。 牤子努力想忘掉小梅,但是不可能,他無時無刻不在牽掛著她,這份刻骨銘心的感情現在也只能深埋在心里。 不眠之夜,牤子的腦海里幾乎全是他和小梅的過往,從小到大,從兩小無猜到情竇初開。 所有的美好現在只能回憶,想想就痛苦萬分,為什么會是這樣?牤子除了責怪命運捉弄,還能怪誰? 一切不如意,一切打擊都可以忍受,但是,人不能就此被打倒。 牤子是一頭牛,是一頭一往無前的牛。 現在,牤子最想做的事就是幫父老鄉親想辦法度過饑荒。 四姑娘既然答應求牛大成幫忙,這件事尚有指望,但不是板上釘釘,成與不成還很難說。 牤子睡不著覺,就挖空心思想另外的主意。 靠山吃山靠水吃水,現在是山窮水盡,思來想去,只能就近靠礦山,實在無法,迫不得已,號召生產隊年輕社員去他曾去過的小煤窯背煤也是一個選項。 且說,時隔兩日,牛大成果然又到幸福屯,興致勃勃地來見四姑娘。 四姑娘見到牛大成,雖然沒有以前那般友好,但是依然熱情接待,在父母和大成面前沒有露出什么破綻。 四姑娘和母親劉淑芬一起為大成做了一頓可口飯菜,因為心里有事,四姑娘一邊陪大成吃午飯,一邊迫不及待地說:“哎,大成,吃完飯跟我去奶牛場。” “去奶牛場?”大成抬頭看著四姑娘,心里雖然有些疑惑,不過,很興奮,四姑娘這樣主動邀約還是第一次,他沒有問為什么,只是爽快地答應,“行,你說去哪兒咱倆就去哪兒。” 四姑娘說:“你是不是想知道去奶牛場干啥?” 大成猜測道:“該不是給奶牛看病吧?” “閉上你的臭嘴,你才有病呢。”四姑娘說,“跟我去你就知道了,有人找你有事商量。” 第(2/3)頁